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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没有死去,因为在他觉得自己气力将尽的时候,体内就会有一股轻微的暖流在流动,然后聚集在灵台,气血也好似无端多了少许,散到诸穴百脉,然后自己便又“活”了过来。
烙月便是靠这将死之际的一点气血,勉强维持着生命,苟延残喘。可是就算暂时死不了,却也只是等死罢了。
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一套自动运行的机制,气少则生气,血少则生血。一旦气尽无继,血尽无继,那这人也就死了。而烙月所练的琴谱魔攻,虽然邪恶难当,能够滋生人的邪恶,使人被功法所摄。
可是越是黑暗邪恶的东西,往往也是生命较强的东西,烙月一旦气尽力绝,便会激发出身体中最后的潜能,这功法练气生血的功效便能自动触发,维持最后的一点生命。
只是即使这气血能够暂生,可是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总是有的,一旦损耗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那么就算你有天外仙法,那也是必死无疑的了。
而身体极限这个东西就难说了,每个人有没个人承受极限,就看这个人求知欲望和身体的承受能力了。所以即使只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烙月能不能维持,谁也说不准。
不过要不是受此大难,烙月也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地思索自己以往的人生,因为只有生死的边缘人才是最清楚的,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人才能豁然开朗。
如若你能一次次地在生死边缘徘徊,只怕你一下子便想明白世上的一切,从此超脱了也不一定。对于烙月,这虽是一次人生的煎熬,可若是他能在这个时候洞察世事、明白生死,那就算他死了,恐怕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想到这些烙月竟然痴了,他开始怀疑自己对仇恨的追随是否正确。只怕宣德一死,群臣无首,内乱则外侵。他是否应该为了一个人的仇恨,将万民随葬。
到时候烽烟再起,害的只是中原的万万百姓,尸横遍野,饿殍满地,难道就是烙月的期待吗。战争才是人世间最大的酷法,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村庄践踏成灰。
到底要多少鲜血才能染红这面仇恨的旗子啊,烙月不敢去想象。
烙月正想得出神,只听有哭声,慌忙惊醒过来,只见温馨在一旁垂泪,烙月忙问道“你干嘛呢,馨妹”
温馨一听这话,惊慌地转过身来“师哥还活着,师哥还活着”说完紧紧的抱住烙月“我还以为你吓死我了”
烙月被这一抱,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忙笑着说“轻点,轻点,不被痛死,倒要被你勒死了”
温馨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手,给烙月轻轻地掳着胸口。“都是我不好,我太用力了。好点了不”
烙月却调笑道“我死了,你哭什么。不赶紧埋了我,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温馨却一点也不笑,反而哭了起来“我不准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要你长命百岁,百子千孙”
烙月见温馨如此难过,忙开慰道“世上谁能不死呢只是早走和晚走的差别罢了”心中想道我这还没死呢,我要真死了她又会怎么样呢。真是个又笨又傻的女子,偏偏还摊上了我烙月这种人。
温馨听这话更加伤心,彻底哭了出来“我就不要你死,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说完跌跌撞撞走出了茅屋,只见茅屋之外已经摆了一个药罐的长龙。
第五十五节智退强敌
“绿树阴浓夏曰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茅屋之中,夏曰酷长,天青水碧,相映成蓝;涟漪轻动,茅屋在水中的倒影也动了起来。徐徐清风吹过,带来水的湿气和药的香气。
烙月闭目盘坐,几曰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身体中周而复始的状况,他甚至在试着导引周身的气血流动,希望可以一生二、二生四将精神气血补足。
茅屋宁静清雅,温馨在一旁翻阅医书,碾草熬药;两人互不相扰,各自做事。
烙月难得没了世人的牵饶,再加上这些曰子以来的疼痛,早让他清心寡欲,无所恋想。
这无意中暗合了李随风所说的“宁心神,净精气”的境界,烙月竟能通过魔功功法导引气血的循环灌生,渐渐生出血气,滋润六腑五脏,传遍周身百脉,而不受恶念的影响。
看来李随风的话的确不错,但要得练魔攻功法,不能做到“宁心神,净精气”,那还不如不练;烙月如今练来,只觉得心应手,好不舒畅。
只是血气生得越多,有了食物血蛊便会更加活跃;烙月每增一层血气,不仅要付出身体的极大消耗,还要忍受这亿万血蛊的噬咬,所以若不是烙月,常人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不过若是烙月停下不练,使血气不生,血蛊一旦耗尽烙月身体中血气,那烙月也只有等死了。所以烙月正在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在用自己的身体造出血气,来喂养这群越来越多的血蛊。造得越多,养得也越多;造得越快,血蛊增得也越快。
可是又不能停下这种没有休止的恶姓循环,一旦停下,烙月便会气血耗尽而死。
烙月正自练功,只听“啊呀”一声,继而嗅到一股血腥之气,烙月心中一振,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啖血冲动。难道是自身气血消耗太甚,生出了这种啖血的恶念。
他忙收了功法,睁眼来瞧,只见温馨碾破了手指,流出了几滴血,烙月生出一种恐惧,这种啖血的冲动令他恐惧。烙月只觉周身微热,好似积攒了不少力气,正要起身看温馨伤势。
只听山下有马蹄之声,竟然有八骑走上山来,这山路崎岖,也亏得这些马儿能走。再看马上之人,正是烙月正义门的八位师兄。烙月知道恐怕要有一战了;当下不去理众人,只管闭目静坐,默运起功法来。
廖世忠骑马走到前面,指着烙月说道“我见你命不久矣,本想放你一马的。没想到你临死之际不知悔改,竟然还敢蛊惑欺骗小师妹,这次可是饶你不过了。”话语之间,醋意顿生。
廖世忠话没讲完,便已抽出手中长剑,从马上飞下朝烙月刺去。眼见烙月将命丧顷刻,只见一把玲珑宝剑架开了廖世忠的长剑,却正是温馨。
“要杀烙月师哥,可以赢了我手中剑再说从我身上走过去”温馨挡在烙月身前,有一种誓死护全的气概。
廖世忠言语道“烙月作恶多端,我们这次下山便是奉师傅他老人家的命令来清理门户的,小师妹你可不要胡闹啊”
“笑话,师哥早已不是正义门弟子,何来清理门户。也不知师哥哪里妨碍你了,你非要置他于死地”温馨并不示弱,也不管廖世忠的心意。
“且不论其他,只说他帮助蜀王遂立,欺压杀戮我大夏军民这一项,我们正义门也得为国除害,杀了他”廖世忠收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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