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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疑的事实。
其次,那栋别墅一定无人居住。如果有人居住,狙击手擅闯民宅的话,一定会绑架或杀害户主。如此一来,户主接连几天不出面,势必会引起邻居怀疑,绝对会报警,请警察帮忙。可是几日下来,小区很平静,楚衍也从未听杰斯提过有人擅闯民宅。更何况狙击手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可能闯入民宅,滥杀无辜,所以空居别墅的可能性最大。
最后,狙击手最佳狙击位置,其实并不难找。
三栋别墅,花园和草坪几乎类似。
最右边那一栋别墅,花园里种满了花草,有金桔、芦笋、滴水观音,还有黄金孔雀
中间那一栋别墅,有部分花草种在花圃里,但更多的花草却在花盆里栽种着,摆放在自建的玻璃温室里。
最左边那一栋别墅,花园里花草并不太多,但草坪却很整齐。
最后,楚衍将目光落在了中间那栋别墅上。
草坪修理过,但似乎间隔时间长了些,原本种植的草木,因为长期无人打理,和两边邻居的草坪修整形成了鲜明对比。
楚衍打开栅栏,走进花园里,有一根长长的灌木叶片伸出来,刮在楚衍的风衣上,摩擦间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修长的手指捏住灌木叶片,有阴影落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眼眸越发漆黑深幽。
折断叶片,淡淡扫了眼夜色,楚衍走到房门前,转动了一下门锁,锁的很紧。
一扇门,如果楚衍想要进去,自然有的是办法。
他虽养尊处优惯了,但并不代表像开锁这种小事情都不会做,该庆幸他身边跟了许多能人,各个领域的专业人才,所以有时候纵使不精通,但也略懂皮毛。
打开门,却在门口止步,手电筒照耀下,触目所景,清晰可见。
客厅空荡荡的,显然真的无人居住。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玄关鞋柜里放着一双鞋,男式家用拖鞋。
这并不能认定那名狙击手的性别究竟是男,还是女,虚假幌子,这辈子见得还少吗
没有触摸室内一切,如果狙击手在这里呆过,就一定会留下指纹,哪怕狙击手早在离开前就消除了指纹痕迹,但并非消除的那么干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楚衍没有开灯,沿着楼梯径直上了天台。
夜晚的风很大,楚衍站在上面,是这个地方吗那个狙击手就是在这个地方试图暗杀素素吗
楚衍嘴角从进屋那刻起,就始终挂着冰冷的笑意,纵使如此,但凡见他微笑的人,没有人敢认同他在笑。只因,他的笑容宛如刀锋般,带着尖锐的寒气,仿佛随时都会破空而出。
楚衍在天台上拨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又接听了一个电话。
前者是乔梁,后者是易笙。
跟乔梁的对话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
“素素中了枪伤,我和素素需要你。”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来的时候,带两名鉴定科特工过来,此事不宜声张,注意保密。”
易笙来电,对他说素素手术刚做完,虽说前几天依然很危险,但一直卡在嗓子眼的心终究还是松了松。
他知道她会没事的,两年前她能度过生死磨难,如果那时候是恨意支撑她活下去的话,那么现如今这股恨意也理应支撑着她一直顽强的走下去。
路途走到一半,她断然不会轻易打退堂鼓,更不会轻言服输。
虽然如此坚信,但之前的紧张、不安、恐惧和害怕又是因何而来呢原来因她方寸大乱,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过有些习惯需要改改了,“方寸大乱”偶尔也应该让别人尝试一下。
每个人,都曾享受过提心吊胆
更新时间:2013101515:05:26本章字数:3237
深夜,沉寂的卧室内。
易笙在楚衍回来之前,在梅尔的喋喋不休中蒙上了他的双眼,然后含笑塞住了梅尔的嘴,止了所有话音。
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消停了。
做完这些不到一分钟,楚衍转动门把走了进来,没有看向梅尔,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男人,如果他关注的是白素,那么室内其他人便都是一团空气,虚无缥缈,既然是虚无缥缈,自然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
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床沿,静静的凝视着她。
她还在昏睡中,脸色苍白,微微抿起的唇褪掉了生气,多了几分苍白,陷入昏迷的她不再那么清冷,不再那么飘忽难定,憔悴但却很沉静。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她的伤势,刺眼的白纱布出现在眼前,胸口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感,窒闷压抑,几欲奔窜而出,但却找不到出路,所以只能兀自坚忍着。
易笙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灯光打在楚衍的背上,连带他的表情也被藏匿在了阴影里,所以令易笙难以窥探一二酐。
楚衍冷峻孤傲,如果单看外表的话,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个残忍阴险的人,但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私下里,这个男人有着太多的“见不得光”,当他想要算计某一个人的时候,他笑容殷殷,但眼神间却有锐利的光芒稍纵即逝。
再没有人比楚衍更精于统治了,他擅长权术,玩弄权术,超强的逻辑分析能力,天才的头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造就出一个冷漠残忍的执权者,但人在高处,时常会有危机感。那么高的山,每个人都在辛苦的往上爬,但立身山顶的那个人只有他一人,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越高,越危险。于是他生性多疑,当今世上,能被他信任的人,有时候仔细算来,其实并不多。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当他坐在床沿,握着白素左手的时候,姿态却是那么虔诚,因为面对的人是白素,所以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好像呼吸声太大就会惊醒白素一般。
恍惚间,易笙想起很久以前楚衍对他说过:“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虽说不动则不伤,但一个人的成长往往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有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之后,才能花开并蒂。虽说狗咬了你一口之后,你不能没品位的趴在地上反咬狗一口,但你跟随我多年,你应该很清楚,政坛这种地方,多的是狗咬人,只有会咬人的狗,才能活的长久。这么看来,学会怎么成为一名恶狗还是很有必要的。”
易笙永远都忘不了,说这话的男人,淡淡一个眼神瞥过来,会在心里造成怎样的冲击波动。为他做事的人,没有人不怕他,因为他足够狠,也足够坏,但却坏得令人心生佩服,为他做事心甘情愿。
如今,易笙看到楚衍起身去了盥洗室,回来时手里端了一只冒着热气的水盆,还有一条飘荡在热水里的白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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