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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干将沉吟叹道:“我也讲老实话,对于此战,我本没信心;出兵是一定要出的,但我心里,着实矛盾纠结、极不舒服”
陈敬龙奇道:“难道你现在对此战有信心了”
欧阳干将缓缓点头,笑道:“信心虽不很足,但终究是有一点儿的我仔细思索之后,忽然想通了:你上次出兵不利,定会吸取教训,这次不可能是贸然出战;你这次设计,定有你的道理,或许此战真能取胜,也说不定”
陈敬龙笑道:“有你全力相助,胜望便更大了干将兄,你看我这番布置,可足诱敌”
欧阳干将扫视小山包上下布置,看了片刻,点头笑道:“于暗军南部立此一寨,显露分兵夹攻之意,正是效防当初暗军兵力强盛时的打算布置。暗军怕受两面夹击,则必要着急灭掉此寨,以免白虎军得暇扩建、存兵更多。敬龙兄弟,如此设计,暗军今晚必来,绝无意外”
陈敬龙喜道:“你也这样认为,看来我想的是不错的了干将兄,咱们这便去准备应付暗族骑士吧”
欧阳干将点头应允,又回到自已马旁,扳住马鞍,慢慢爬上马背。
陈敬龙回转寨内,向贺腾、八营副将又详细交待一遍应敌办法后,方才骑上踢云乌骓,出寨与欧阳干将会合,引领义军离去。
正如欧阳干将所料,暗军得知大营南面有白虎军立寨,果然忍耐不得,立即出兵去攻打。陈家军于黄昏时分到达小山包,暗军哨探紧赶七十余里回报、所出兵马又紧赶七十余里赴战;除去路上时间,暗军赶到小山包时,已近午夜。
陈家军所立营寨,顶多能容五六万人;观营寨规模,便已可料知寨中存兵多少。暗军欲以雷霆之势一举拔掉此寨、丝毫不给白虎军分兵夹攻的机会,所派来的兵马,竟足有二十万。
二十万暗族大军到时,一半聚于北面,为主攻力量;另一半分散围绕,将小山死死围困,不给寨内军兵稍留退路。分布妥当,北面十万大军便开始冲锋猛攻。
寨内军兵,箭发如雨,阻敌进攻;如此居高临下的射箭,自是极占便宜;暗军急于进攻,未能准备妥当,第一次冲锋,伤亡惨重,被箭雨生生压制下去。
第一次冲锋过后,暗军吸取教训,整理队伍、准备再攻;就在这工夫,已停息数日的北风忽又刮起,寒意大增;只是交战忙乱之际,暗军都未曾把这变化放在心上,并没一人在意。
而寨内的轩辕军兵,都是依照将令,始终将棉衣随身携带着的。贺腾与八营副将见天气果然如陈敬龙预计一般突然转冷,都是惊喜不已;趁着敌军整队、攻势暂停的空当,忙令军兵交替防守,分批将棉衣穿好,又下令分发毛皮护手;枪兵便发两只,双手皆护,刀兵便只发一只,只护握刀之手便可;近六万只毛皮护手,尽够应付使用。
待暗军准备妥当后,发起第二次冲锋;这次骑兵冲击时,队伍齐整,人人斜举盾牌,遮挡头上,在守护自已要害的同时,又减免了身后跟进者中箭的风险。
箭雨对这准备齐整、防护妥当的队伍,已不能造成极大伤害。这次冲锋,暗军伤亡不多,轻易便冲到寨边。围栏内,许多长枪手早准备妥当,见暗军冲至,便把长枪从围栏缝隙里伸出去,只是乱戳。
暗军急急赶路,冲车等笨重攻坚器具皆不能带;此时只能凭兵器打砸、人马冲撞,去对付护寨围栏。然而,这些普通军兵,并没有陈敬龙那样的勇力,不可能用兵器轻易将坚木围栏砸碎;主要损毁围栏的力量,还是人马血肉之躯的猛撞;在冲撞过程中,撞上长枪被撅翻在地者,不计其数。
围栏在连续不断的撞击下,终究支持不了多久;不一会儿,已有多处破裂倾翻;寨内长枪手见围栏已有缺口,便发声喊,一齐退后,放弃守护。
长枪手一退,暗军无不大喜,人人奋勇,有的继续冲撞围拦,要扩大通道,更多的则奋力打马,往缺口处涌入。
从缺口涌入的暗军却万万没有料到,奋勇前冲之下,并没能冲击到敌军队伍,却是冲进了鹿角丛里。
守护营寨,都是将鹿角堆于寨外阻敌冲势,这是行军打仗固有的作法,从无例外;如今陈敬龙反其道而行,竟将鹿角设在护营围栏以内,着实让众暗军出乎意料、应付不迭。
人有甲胄遮护,不怕那些树枝尖头,马却没有衣甲;撞进了鹿角丛,在无数树枝尖头戳刺之下,纷纷惨嘶乱叫、盘旋蹦跳,有些撞的太狠,受了重伤的,已翻倒在地、挣扎不起。
当先入寨的暗军,霎时乱成一片,队伍混乱不堪、人人手足无措。
先前守护围栏的长枪手,此时都退在鹿角丛中;见暗军大乱,哪还有客气的得便处,伸枪只管撅去,管他是人是马,先杀了再说。混乱暗军连自已马匹都控制不来,哪还有打斗抵抗之力一时间,呼号连天,被杀的惨不堪言。
四百零九节、干将来助。
四百一十节、引走骑士
四百一十节、引走骑士
且说暗军攻打小寨,从围栏缺口处冲入的前锋军兵,却撞在鹿角丛里,立时大乱。寨内长枪手趁势攻击,一通狠杀。
暗军将领见不是头,只得命军兵暂退、重整队伍。双方攻守厮杀,又暂时停止。
这工夫,北风越吹越猛,风中竟逐渐夹杂小小雪粒,打在人脸上时,隐隐作痛。气温急速下降,不过盏茶时间,已冷的可怕,竟比此冬最冷的日子,犹要再冷三分。
这两日气温转暖,众暗军早都将棉衣脱下;此时围山的二十万暗军,铁甲内都只有单衣而已,无一例外。不料气温骤降、冷逾严冬,没有棉衣保暖,寻常人却如何能支持得住区区单衣,几若虚无,铁甲冷如冰块,似直接贴在皮肉上,几乎要把人皮也冻破了。
此时情形,正如云不回告诉陈敬龙的话:人冻的手硬脚僵,连兵器都拿不住,如何厮杀
等暗军排好队伍、重整攻势,准备再次发动进攻时,却已是人人血滞肉僵,冷的只顾发抖,空有厮杀之心,却全无厮杀之力了。
这天气变化,让统军而来的暗族将领都十分意外,而此时情形,更是让他们踌躇为难:当此严寒,军兵已无法支持厮杀,似应退兵才对,但如今只是天气寒冷而已,战局上却未成败势,就此不败而退,任由白虎军小寨存留,只怕会落下战心懈怠、贻误军机的罪名。众暗军将领都拿不定主意,只好聚在一起磋商讨论;双方军兵,未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