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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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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温,果如云不回预料一样,迅速转暖,积雪开始消融。陈敬龙见云不回所料不错,颇有心事,也没情绪与诸将多聊。众大将见他神情呆滞、言语迟缓,只当他得脱困境不久,心有余悸、惊魂未定,便也不多打扰;稍坐片刻,便纷纷告辞。

待诸将离去,陈敬龙得了空暇,静思之后,有了决定,又急急出帐,赶往严奇帐中。

严奇刚睡下不久,便被通报亲兵唤醒;听说陈将军求见,颇觉诧异,忙披衣出迎,问陈敬龙:“赶了一日一夜的路,难道你不累么不赶快休息,又来寻我做什么”

陈敬龙也不应声,拉了他便要入帐;忽地却又停住,寻思一下,命守在帐前的几名军士:“都走远点儿,别离帐篷这样近”

那几名军士相顾愕然。严奇见陈敬龙如此,知他要与自已谈些不能让人得知的事情,忙挥手命那几名军士离开,又请陈敬龙入帐,分宾主落座,问道:“你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同我商议”

陈敬龙也顾不得委婉相询,开门见山问道:“现在军中大将,有谁是看重我的”

严奇愕然不解,怔道:“看重你你亦是大将身份,又有谁敢小瞧你了当然都对你颇为重视”

陈敬龙急道:“不是这个意思”寻思一下,压低声音,正色问道:“有没有大将对我稍怀些敬重之意,愿意随我做事”

严奇大惊,急道:“怎么你又想出兵”

陈敬龙忙干笑道:“没有,没有;我方脱困境、险死还生,正当气沮之时,哪能有争战之心我是想,陈家军损失惨重,现在兵力已极微薄,以后若遇破敌机会时,却无足够的破敌之力,岂不糟糕还是先问问清楚,知道有没有大将愿意助我,免得临时忙乱,不知找谁做帮手才好”

严奇听他如此解释,稍稍放心;寻思片刻,缓缓言道:“你方经大挫,心里定然难过;这些事,我本想以后得便再告诉你既然你已问到,我只好现在说了”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稍一沉吟,沮丧叹道:“自上次你我深谈之后,我着意与诸位大将结交来往,探其心意。本来,你解三星城之围、强闯敌营放火,立下奇功,胆气、武勇、心智、机变都颇令众将敬服,八位大将,都对你赞不绝口,那时你若请人相助做事,想必过半大将都是愿意随你去的;可现在唉,你这一次惨败,已把当初血战得来的声望给毁了”

陈敬龙心里冰凉,颤声问道:“难道我已威望扫地,再没有一个大将肯倾向于我”

严奇思索片刻,沉吟道:“若说一个没有,似乎也不至于至少虎啸军大将李峦峰,还是感念你解三星城之围、解救他部下之德,对你极有好感的。这次他主动要求去接应你,便是有意向你示好了;你若当真需要帮忙时,他或能随你行动”

陈敬龙轻轻点头,苦笑叹道:“或能嘿,也就是说,只是有希望,却并非保准的了”

严奇叹道:“还能怎么样呢你擅自出兵,结果伤亡大半、险些全军覆没,有此例在先,谁还敢轻易信你随你难道你当人人都同你一样,是不怕死的么”话刚出口,忽地一怔,沉吟自语道:“不怕死的不怕死的”猛地精神一振,兴奋讲道:“如果你所行有理,是为国出力、有立功可能,或许虎威军大将唐遥怀和虎狂军大将左烈能冒险相助”

陈敬龙欣喜问道:“他两个,是肯信我随我的”

严奇笑道:“信你倒不一定;不过,这两个都是不怕死的

唐遥怀为人忠勇,视为国战死、马革裹尸,为将者最堪自豪之结局,只要是对轩辕族有利之事,他便肯冒性命之险去干。

你兵败受困后,我也曾听他感叹,虽对你草率出兵之举颇不认同,但对你急于破敌这一片为国之心却极为赞赏。

可见,此人对你印象不恶,你很可以与他多些往来,着意结交与他,努力争取他的支持

至于左烈,性刚气盛、好战喜功,只要有立功机会,就算风险极大,他也肯去。

当初你解三星城之围、浴血而归,他是对你最为佩服的一个,曾当众称赞你是真好汉、真英雄;你后败受困后,他虽不再表露对你的敬佩之意,但曾大力主张趁敌分兵之机而破之、以便解镛城之围,对袁石坚守不出以求万全的作法,十分不以为然。

依我看,要取得此人相助,只需夸耀功劳以诱之、贬斥胆怯之徒以激之便可,应当不会很难”

陈敬龙思索片刻,微有喜色,问道:“除了这两个人,还有别人没有”

严奇摇头叹道:“唉,人心苦不足;这话正是说你的了你终该明白,军中只凭实力说话,陈家军现在势微力薄,已不堪与其余八军相比,你这大将,说话已远不如其余八位大将有份量,怎还能指望别人甘心倾向于你唐、左二位大将,有争取的可能,但究竟能不能争取成功,尚且未知;待你当真取得了他二人支持,有了实力倚仗,再考虑争取别人,也还不迟;现在却不必奢望太多了”

陈敬龙点点头,又问道:“既然唐、左二将勇烈,此番与暗军大战,他二人定是奋勇当先,部下折损必然不少吧”

严奇叹道:“正是。虎威军在大战中伤亡最重,足足折损四万多人,几乎去其一半;虎狂军稍好一些,折损三万左右;其余六军,伤亡都不足两万,有的只不过几千人罢了;至于大帅袁石的护卫军,参战只不过装装样子而已,其实没有当真厮杀,总共伤亡不足千人”

陈敬龙又轻轻点头;思索片刻,问道:“严将军,我想与诸位大将聚一聚,请他们喝一次酒;这两天之内,你能不能帮我找出相聚的时间和由头”

严奇大是警觉,斜睨冷笑道:“我就感觉你突然找我问这些事,有些不大对头;果不其然毫无缘由,便要请众将喝酒,岂不荒唐你究竟有什么图谋,趁早对我明说了吧,不然,可别指望我肯帮你”

陈敬龙笑道:“当真没什么图谋,只是想借这饮宴机会,观察诸将反应;看看我这次大败之后,诸将对我印象如何严将军只管放心,我吃过一次大亏,已经受了教训,再要有所行动之前,定会与你仔细商量,绝不会再瞒着你莽撞行事了”

严奇凝目看他半晌,见他神色郑重,不似装假,这才欣慰点头;沉吟道:“严将军么,便想不出聚饮的由头;若是严监军么,倒还可以”

陈敬龙大喜,急问:“是,是,您现在是监军,是我叫的错了不知严监军有何良策,可合情合理的让众将聚饮一次”

严奇笑道:“其实不用你说,我本也打算今晚请将帅们痛饮一场的咱们大破暗军后,按军中规矩,须得饮酒庆功;只是现在有了我这监军,庆功饮宴之事大帅再不能自已做主,非得经我允许方可,而我又担心你安危,赶赴镛城这许多天,所以至今众将也还没喝到庆功酒呢。现在我回来了,自该把此事补上,免得落诸将埋怨才好”

陈敬龙听说今晚便可聚饮,喜不自胜,连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哈哈,我本担心时间赶不及,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

严奇见他喜悦异常,大是起疑,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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