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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里许之后,陈敬龙回头观望,已看不见鲍兹身影,这才松了口气,低声笑道:“好险,好险若那莽汉不知畏惧,继续追赶,咱们可要糟糕了凭那莽汉的本领,虽然受了伤,恐怕咱三人仍不是他对手”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衣袖,查看手臂伤势。
雨梦见他小臂上血肉模糊两个大窟窿,登时吃了一惊,急道:“啊哟,你受了伤要不要紧这这可如何是好”
陈敬龙笑道:“皮肉之伤,不要紧的”他身上带有当初黄守家所赠金创药,当即取出,交给雨梦。雨梦见有药物应急,便也不再慌张;忙给他敷好创口,从自己裙摆扯下布条包扎。
三人略停片刻,待伤口处理妥当,方又前行。迪蒙问道:“二哥,你去营寨里,打探到什么没有那些暗族人,究竟来这里搞什么鬼”陈敬龙忙将营寨中所见所闻细说一遍。
正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迪蒙听说塞特部孩童所受虐待,又是难过,又是愤怒,咬牙恨恨说道:“暗族强盗,拿我们半兽族人,不当人看,欺人太甚我我要杀光他们,救那些孩子出来”
陈敬龙沉y道:“孩子一定要救,但不可鲁莽行事,免得救人不成,反误了他们xg命我先前曾说,与暗族人一战势不可免,果然不错;只是如何战法,咱们须得计划妥当才行”
迪蒙喜道:“二哥,你肯帮我们打暗族人”
陈敬龙摇头叹道:“不是我帮你们,是你们帮我暗族占据海湾,是为了助血寇侵我轩辕族;我身为轩辕儿女,岂能容他我必要将这营寨连根拨起才好,只是此事非一人之力可为,必得古利部朋友帮忙才行”
迪蒙道:“二哥放心我们古利部人,最恨暗族人;跟暗族人打架,一定都支持的;咱们回去,对坤卡酋长讲清楚,请他召集族人帮忙,一定成功”陈敬龙深觉有理,连连点头。
当下三人急急赶路,向北而行;从塞特部居地旁绕过时,天刚微亮;等回到魔兽谷,才只过午时分。
那商容儿从坤卡酋长处,早听说了陈敬龙与雨梦去往塞特部之事,不免担心,一夜未能睡得踏实;待见他们终于回来,自是喜出望外;忧心既去,便又埋怨起来,嫌陈敬龙带雨梦走,却瞒着自己,厚此薄彼,太不公道;于是,哭闹一场势不可免。陈敬龙只好温言抚慰,哄逗一番;不必细表。
休息一夜。次日清晨起来,陈敬龙、迪蒙二人,便去寻坤卡酋长,向他说明情况,请他派族人相助,前去驱逐暗族人。
坤卡酋长听完二人请求,沉y良久,方叹道:“古利部,与暗族仇深似海,跟他们打架,族人都是愿意的;可是,我们现在人口不多,能作战的青年勇士,还不足三百人,怎么打得过那两千暗族人况且,就算能把这两千人赶走,但随后会有更多的暗族人来,仍旧把海湾占了;咱们白白丧送许多族人,又有什么用处”
陈敬龙听他说完,不由呆了半晌,沉y道:“不错,暗族人不会干休,就算这两千人被赶走,也仍会再派人来争夺海湾;这一点我可早没想到如此说来,岂不是只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却无法可想了”
坤卡酋长摇头叹息,寻思半晌,又缓缓说道:“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半兽族各部落团结起来,一致对抗暗族,打得他们再不敢来,才算将海湾真正夺回”
陈敬龙听了这话,不由心中更凉,苦笑道:“半兽族各部落,千百年来都不团结,又有什么办法好想”
坤卡酋长笑道:“那也未必”微一沉y,正sè道:“自我们古利部,惨遭暗族屠戮之后,我便常常思索,为什么我们半兽族各部落不能团结起来,抗击暗族几年前,我终于想明白了;是因为过去与暗族相抗的部落,无不惨败,所以半兽族人都渐渐失去了信心,再不敢与暗族人为敌;也正因为都怕了暗族,没有一个能给大家信心的英雄做首领,所以各部落也就不可能团结起来近些年,暗族欺辱我们,越来越狠,每个部落,都恨暗族入骨;这时候,只要能出现一位大英雄,打破暗族的不败神话,振奋半兽族人斗志;则半兽族各部落不难团结一心,与暗族拼个死活”
陈敬龙缓缓点头,沉y道:“酋长,您老人家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暗族的不败神话,又该如何才能打破”
坤卡缓缓说道:“需要一个胜仗,一个以极少人,击败极多人的大胜仗,这样才能显示暗族人并非不可战胜,才能扫除半兽族人对暗族人的畏惧可是,究竟该怎样取得这样的大胜利,我却也没有主意”微一停顿,又道:“你们轩辕族人,很聪明,头脑灵活;你不如去跟轩辕族同伴儿商议商议,或许能想出好办法来”
陈敬龙深以为然;想来想去,身边众人中,最有主意的莫过于云不回;当即向坤卡酋长告辞,同迪蒙一齐,去寻云不回商议。
那云不回躺在室中,又喝的口歪眼直、瘫软如泥,见陈敬龙二人进来,也不起身相迎,只微微摆手,示意二人随便坐。
二人坐下,陈敬龙便将情况介绍清楚,又将方才坤卡酋长所言复述一遍,然后问道:“云兄,依你看,如何才算得上能振奋起半兽族人斗志的大胜利”
云不回醉眼乜斜,朦胧欲睡,喃喃笑道:“海湾竟有二千暗族人,呵呵,好多,好多没有伤亡,把他们杀个精光大胜利呵呵振奋士气”
陈敬龙笑道:“云兄,我是跟你商议正经事,莫开玩笑要把两千人杀光,却又要没有伤亡,这不是异想天开么”
云不回闭眼喘息道:“呃,好难受这烈酒喝多了,醉的难受幸好昨天,带半兽族朋友,采回不少野果酿酒呃,过不多久,就有水果酒喝了不用再喝这烈酒不用难受”
陈敬龙见他莫名其妙说起酿酒的事来,跟自己所问的没有半点干系,不由错愕不已;暗道:“莫非他这次是真的醉了”仔细打量,见云不回确是脸红脖粗,似乎不像装假,一时颇有些拿捏不准。
迪蒙低声劝道:“二哥,他醉成这样,问不出主意的;不如先走,让他睡吧。等他醒了酒,再来问”
陈敬龙点点头,与迪蒙正要往外走,却听云不回嚷道:“谁在说话是不是迪蒙”迪蒙无奈,只得应道:“是我。”云不回也不睁眼,喘了几口气,硬着舌头,喃喃笑道:“我没有醉;我头脑清醒的很,你不信呃我说一件重要事情给你听。我昨天呃去采野果,走来走去,走到石滩上了呃,一个大坑,我看了,里面好多魔猿呵呵,你们说,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有呃,还住在那里呢,千万别去”
迪蒙听他说的没头没绪,乱七八糟,只得胡乱应付道:“你醉的太厉害,快睡吧。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