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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寨主喜道:“有人帮忙打点山寨,以后我可就清闲了你们是不知道,那山寨里大事小情,麻烦得不行,我常常搞不清楚,惹大哥生气呢。黄老哥,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去万花山蝴蝶寨问我大哥就是,可别来烦我。”黄守家恭声应是。贺寨主连连摆手,让他归座。
众人见贺寨主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无不暗觉好笑。
楚楚笑道:“贺寨主这一寨之主,倒是做的轻松”张肖摇头叹道:“我这兄弟,自己全没半点儿主意,让我伤透了脑筋他说以后可以清闲,其实他以前又何曾忙过有了黄老哥帮他,真正轻松一些的,倒是我呢”寻思一下,又道:“不过,我这兄弟也并非全无是处。他心无杂念,修习武技斗气十分勤奋。若论武力本领,他在十三寨中,可算得上是第一高手”贺寨主听张肖称赞,乐得合不拢口,嗬嗬傻笑,憨态可掬。
陈敬龙点头道:“贺寨主的本领,我已经见识过了,确实比仇虎寨主还要厉害”张肖纳闷道:“提起仇虎,我倒想起一事。陈兄弟,在小客栈时,我看得明明白白,你武技水平犹在仇虎之上,之所以会败在他的手底,全因不敌他斗气厉害。你为何只练武技,却不学斗气”陈敬龙轻叹一声,将自己体质特殊,毫无魔力一事说明。张肖明白之后,深表惋惜。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酒席方散。张肖唤来婢女,引领众人各自去房间休息。原来,张肖享受惯了,虽然只下山几天,仍是带了一名姬妾,几名婢女前来服侍。
陈、楚、黄三人早就疲累欲死,此时到了安稳所在,岂有不大睡特睡之理直到第二日天明,三人方才先后起床。
匆匆吃过早饭,陈、楚二人便要告辞。
张肖道:“你们受神木教追拿,离开十三寨地盘,必定步步荆棘。还是装扮一下,掩去本来面目的好。”陈、楚二人深以为然。
张肖早已准备好所需物品,立即为二人装扮起来。他用颜料分别将二人的面孔、脖颈涂了,再给陈敬龙粘上假须,给楚楚点上雀斑。易容之事,最需细致,张肖直忙了大半个时辰方完。贺、黄二人看得不耐烦,早就出房到别处闲聊去了。
等装扮完毕,陈敬龙成了个面黑似铁、虬髯纠结的大汉,楚楚则变成个脸黄如蜡、满脸雀斑的丑妇。拿铜镜一照,二人险些自己认不出自己,对张肖的易容手段均感佩服。
楚楚赞道:“张寨主,想不到你还有这样本领,果然心灵者必定手巧”张肖笑道:“拙荆未曾离家时,常爱装扮玩耍,玩来玩去,居然真就玩出一些名堂。我看她扮的有趣,便也学了几手,却没想过真有用上的时候。”
陈敬龙听提到蝶舞,心中疑惑再也按捺不住,问道:“张寨主,尊夫人怎会在青龙城里居住她身份若有泄露,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不担心么”
张肖长长叹了口气,黯然道:“她不肯回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时时惦记着她,从来不曾忘记”
陈敬龙奇道:“你怎样得罪她了,让她生这样大的气,居然离家出走”
楚楚笑道:“公子,不必问了。张寨主风流无定,连下山这几天,都要带上姬妾,他夫人若不离家出走,才真叫怪事呢”
张肖尴尬笑道:“嘿嘿,劣习难改,见笑,见笑”
陈敬龙不以为然道:“张寨主,尊夫人不喜欢你纳妾,你不纳也就是了,何必惹得她大动肝火,跑进城里去住既然你心里有她,如果她稍有闪失,你岂不要遗恨终生”
张肖叹道:“既然你们已经明白大概,我也就不必有所隐瞒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素来喜好美色,想要收敛,可当真不是件容易事情我岳父在世时,我还不敢表露;等我岳父过世,我便按捺不住,纳起姬妾来。我本想,只收一房也就罢了,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居然接连收了十几房”
楚楚大叫:“十几房啊哟,尊夫人没给你气死,还有命离家出走,当真算是心胸博大的了”
张肖点头道:“是啊,拙荆对我,确是极能容忍。可是,就算气量再大,也终究有个限度。两年前,我又纳一名小妾时,拙荆终于忍受不了,离家出走了。她临走时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收敛心性,不再贪花好色,将姬妾都休掉时,便去接她回来。可是,我始终不能收敛心性,便也始终没脸去见她,直到如今。”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眼睛湿润,感慨道:“我那夫人,在我还是名小头目时垂青于我,才让我有了今天。成婚之后,她又温柔体贴,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想起来,我真是太对不起她”
陈敬龙见他真情流露,知道他并非全无良心,纳闷道:“你既然知道对不起她,为什么还要错下去”
张肖苦笑道:“我那夫人,你是见过的,长相虽然不丑,却也并非格外出众。我最喜美色,真要我天天对着她那张平凡面孔,还不如要我死了的好。我虽然明知对她不起,却偏偏收不住好色之心,这也是天生的性情,勉强不来的”寻思一下,又道:“不过,她在我心中份量最重,别的女人根本无法比拟。我只想趁着年轻,多玩耍几年,并不是真个移情别恋。等过个十年八年,我性情更沉稳一些,能真正收住心性时,必定不再理会那些姬妾,终日只对着她,好好疼爱于她,弥补这些年我对她的亏欠”他说这些话时,惭愧懊悔之情溢于言表,显是句句出自真心。
陈敬龙对他的想法全然不能理解,只觉此人心思奇特,大异常人。楚楚叹道:“张寨主,尊夫人既然说过,等你不再贪花好色之时,她便回来,可见她虽然很生你气,却对你仍是不能忘情。唉,一个女人,所爱之人却总在惦记着别的女人,也当真可怜的紧了”说完轻叹一声,深深看了陈敬龙一眼;见陈敬龙茫然无觉,不禁又叹一声。
张肖叹道:“我那夫人,可算是天下最最痴心之人她虽然离家出走,却仍在为我打算。她甘冒奇险,居住在青龙城中,更做起蝶舞楼的行当,便是为了给我打探官府动静,同时积累财富,以助蝴蝶寨更加兴旺。她受尽委屈,全心全意为我着想;我我每每想起,总是惭愧的汗流浃背”
陈敬龙此时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