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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我收了。”骆天从怀里掏出一千块现钞:“老人家,我是后生,不是跟您较劲,我是真想收了这件,请您不要见怪。”
老头闷哼一声,摇摇头,无奈地走开了。
这八宝碗是小胡子在乡下用八十块收来的,原本老头的五百块已经让他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个斯文的小伙子居然出到了一千块他收下钱,将八宝碗小心地放到骆天手上,问道:“小伙子,你为什么出这么高的价”
“一千块收一个普通的清代官瓷器当然是不划算的,转手也不过能出个一千二三,可是假如它是同治帝大婚所用瓷器呢”骆天呵呵一笑:“那价值就能翻上十倍以上了,据我所知,同治帝大婚用瓷器在拍卖行里拍出了两万多的高价。”
说完,骆天揣着八宝碗就走,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去证实这八宝碗的真假,骆天离开鬼市,打算步行越过马路,脑子里太专注于手上这东西的真假,他根本没有留意到马路那边疾弛而来的一辆小货车,直到车灯打在他身上,骆天在抬头看过去,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声音还未出口,车子已将骆天的身子撞飞,他整个身子飞出去,弹到地上,“砰”地一声,骆天居然还有一些知觉,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骨头断掉了,还是怀里的八宝碗碎掉了,他睁开眼睛,看着鬼市的人们慢慢围拢过来,脸上带着探究的神色,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然后,眼前便是一黑
热,浑身都像被火在煅烧一般,每个毛孔都被烫得张开来,在火热之中又感觉到有丝丝风在朝身体里灌,骆天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整个人仿如掉进了黑暗的深渊里,不,应该说是掉进了火炉之中。
那种难以明状的热气最终汇聚成一股热流,那股热流顺着骆天的脚一直向上蔓延,就像有生命的生物在体内爬行一般,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股热气一路前驱直到了小腹处,“砰”地一声,消失了
隐约有些光亮出现在眼前,骆天努力地睁开眼睛,好几个人影绰绰约约在闪现在眼前,还有人在说话。
“真是奇怪,听现场的人说可是被撞飞了,居然只是轻伤,这人真是走运。”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另一个身影伏了下来,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了,好了,我们出去,让病人好好休息。”
病人骆天的头有些昏昏沉沉地,自己什么时候生病了周围安静了,眼前的模糊慢慢消失,一切变得清楚起来,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单被套,还有药水滴嗒下来的声响,都是这么地清楚,看着手上的针,骆天终于有点印象了。
他挣扎着起身,看向周围,这是一间三人病房,不过此时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在里面,冰冷冷的墙面看着可真渗人,骆天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碗呢一千块钱打水漂了
就在骆天颓然的时候,他扫到病床边的抽屉,鬼使神差地拉开,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八宝碗就在里面,不过他立刻失望了,在是在,不过已经是一堆碎片了,都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小胶袋中,他的头一紧,无语地去拿,手刚触碰到那碎片,刚才的那股热流又来了
骆天吓得急忙松手,手一松开,那热流立刻消失不见,当真是奇怪得很骆天看向那片碎片,只见碎片之中隐约有些红色的东西,真正的官瓷当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个骆天无力地躺到病床上,看走眼了,这拣漏没拣到宝,倒是拣到了一个邪气的玩意儿那混在瓷器当中的会是什么东西呢这股热流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3章开了眼
第3章开了眼
骆天没想到默默无名的自己在医院成了头号名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也是他在医院之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他只有点头附和说:“是啊,是啊。”心里却对碎掉的八宝碗和自己身上的异状感到莫名地恐慌,一心只想快点出院,早点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底,这一切都和那个随救护车一起来的小护士小方有关,小护士刚刚卫校毕业,有一幅热心肠,来到现场看到一地的血,而骆天已经失去知觉,还牢牢地抓住手里已经碎掉的瓷器,她觉得肯定很重要,就细心地把碎片都装了起来,要不然骆天还真无处可循自己的异状了。
伤情不重,在医院躺了三四天,骆天就出院了,出院结账的那天,让骆天的小心肝儿颤了几颤,悲催的医院,真是天杀的刀啊,杀人不见血,这钱花出去的连影子都见不着,这幸好是才躺了三四天,这要再躺下去,都得去卖血了。
骆天揣着八宝碗的碎片和医院的结账清单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出租屋位于城中村,或又称为农民房,他无精打采地爬楼梯到七楼,当拿出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浑身又打了一个激灵,不对劲
以往自己爬个七层的楼梯,怎么着都会喘气的,今天居然是一口气爬上来,连口大气都没有喘,摸摸口袋里的结账清单,该不会是在医院里养得太好了吧骆天笑自己现在有点神经验,钥匙在锁孔中一转,门就应声打开。
骆天紧张兮兮地关上门。赶紧把碎片掏出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来,放大镜下,八宝碗的样子赫然在目,这分明就是清代的黄釉啊,自己并没有走眼,骆天伸手将碎片扒开,找到那颗红色的东西,手刚一碰到那红色的小碎片,他浑身就像通了电一样地酥麻,一股热流立刻在胸腔内打转,他松开手,那股酥麻和热流立刻消失,果然,关键就在于这块红色的碎片
这一点红很小,要不是骆天眼尖,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一次,骆天不用手去接触,举着放大镜仔细研究起来,放大之后,骆天发现那点红其实不是本来的颜色,而是血这应该是自己的血,他放下放大镜,倒来一杯水,想到刚才的酥麻,他又取来一双手套和棉棒,这样子活像是要做生化试验。
骆天拿棉棒沾上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点细小的碎片,因为紧张,他的额头已经沁出汗水来,血在水的浸泡中晕化开来,那红点本来的面目一点一点显现出来,骆天心中紧张不已,又换一根干净的棉棒将那红点彻底擦拭干净,那东西终于完整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个东西并不是瓷器,骆天有些安慰了,八宝碗是真的,只是这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掺在其中,这个小碎片根本不是瓷,而是青铜因为太小,骆天无从判断它是哪一年的青铜,但既然能够出现在清代的八宝碗中,那么它一定会清朝久远,用放大镜再观看一遍,骆蒙发现上面有些暗纹,很眼熟,答案呼之欲出,是酒器上面的暗纹就是雀鸟的羽毛图案这是“爵”的碎片啊
搞清楚了这东西的来历,骆天长舒了一口气,这东西很有些邪气,自己身上的异样不知道是好是歹,突然想起来花出去的一千块,骆天郁闷了,大半夜地撞了邪了,本钱没捞回来,还撞车去了多的。再过两周就要交租了,手头上已经很紧张了,骆天觉得生计问题比这个小碎片要重要,找来一个小胶袋,用钳子将那碎片夹了进去,好好地封了起来,暂时放在床边的抽屉里。
整理好了,骆天就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且旧的箱子来,他盘腿坐到地上,利落地打开箱子,从中间掏出一样玻璃鼻烟壶来:“没办法,得把你出手了。”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骆天的眼前突然一黑,再睁开眼时,鼻烟壶的周围都泛着绿色的光,那光很柔和,就像原本就属于鼻烟壶的一部分,这是怎么一回事骆天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看这东西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到过它泛绿光啊也许是自己眼花,骆天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绿色消失了,鼻烟壶依然静静地躺在手中,骆天定眼看过去,凝视了几秒钟后,那股绿色的柔光又出现了
骆天心中一动,放下鼻烟壶,从床边屉最下面的抽屉里又取出一件东西来,那是以前拣漏时拣来的一件假货,一块假玉石,那玉石一出现在骆天的视线之中,大约五秒钟后,他立刻又是眼前一黑,玉石周围浮现出刺眼的红色光芒,骆天眼睛一闭,再睁开眼时,那刺眼的光芒便消失了。
骆天欣喜若狂,难道绿色的柔光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