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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行驶在山路上,沿途可见一些村庄零散的分布在这些山岭之间。大约一小时车程后,终于到达一个地势相对平坦的集镇,这里的房子比一路上看到的房子明显好了很多。
“再往前开十来分钟就可以到我家了”陈友米向王明指着路,说道。也许是快到家了的缘故,陈友米的表情比先前迫切了很多,大概是担心父亲的病情吧。
“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别忘了我还是高人的弟子,伯父的伤包在我身上了”张湖畔轻轻拍了拍陈友米的肩膀说道。
“谢谢”陈友米感激地说道。
“喏,我的家就在那边”不一会,陈友米手指着不远处两间两层楼的砖瓦房跟大家说道。
车子很快就在陈友米的家门口停了下来,张湖畔、陈友米、陈家瑛先下了车,而王明则继续开着车找个旷阔的地方将车子先停好
陈友米家的这两间楼房估计是刚盖不久,连木门上的油漆看起来都还是新的。还没有到门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家里似乎也很乱,吵杂的声音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声和无奈的哀叹声。那是父亲的声音,陈友米的泪水润湿了眼眶,顾不得和张湖畔、陈家瑛打声招呼就急急得冲了进去。
床上,陈父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手脚打着石膏,正靠在床枕上打着吊滴。可能是因为生活太苦的缘故,脸像是风干的桔子皮似的,满是皱纹,显得非常苍老。加上整个头脸都肿了起来,有几条绷带上还满是血水,整个模样显得很是凄惨
看到父亲这幅凄惨的模样,陈友米鼻子不禁一阵发酸,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哀叫一声“爸”后,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坐在父亲的床沿边紧紧地握着陈父那长满老茧的手。
见儿子回来,陈父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喜悦和自豪,不过又马上被愤怒代替,狠狠的瞪了旁边的陈母一眼,似乎在埋怨她告诉儿子家里发生的事情。
知子莫若父,从父亲看母亲的责怪的眼神中,陈友米知道父亲的心思,不禁有点气愤地说道:“爸,这不怪妈,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我现在也是大人了”
“唉”看着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陈父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儿子很懂事,也很争气。但是如果果园被马齐强行收走,一家人该如何维持生计,儿子读大学的钱又该如何着落。
“爸,是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马齐我宰了他”陈友米握紧了他那双瘦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看着儿子如此的表情,陈父不禁又狠狠的瞪了陈母一眼,也顾不得手上打着吊滴,硬是撑起身子来,婉言相劝道:“友米啊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自古以来官不与民斗,我们认命吧”说着陈父不禁老泪纵横。
随后进来的张湖畔和陈家瑛看到陈父如此凄惨的样子,也是义愤填膺。听着陈父的叹息,两人不由感慨万千,老百姓真是弱势群体啊无端端挨打,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为了息事宁人,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难怪那些有点权势的人会毫无顾忌地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如果这件事落在别人的头上,可能事情也只有这样算了。但今天既然张湖畔在场,就绝对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更何况当事人还是自己同窗好友的父亲。
“伯父,你放心,有我们在,那些人渣一定会得到惩罚的”张湖畔知道陈父想要保护儿子的心思,轻声安慰道。
“对对有我们在,你就不用担心了”陈家瑛此时也是义愤填膺,连声附和道。
这时陈父才注意到紧跟儿子身后的两位男子,其中一位相貌普通,年纪和自己儿子一般年轻,另外一位相貌堂堂,颇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
山区里的人就是这样朴实,见到来客了,陈父竟然不顾重伤,硬要起来接待儿子带来的两位贵客一边还责怪儿子怎么不早说,害得自己轻待客人
很显然那些围在陈父边的人估计是一些亲戚或者左邻右舍,急忙搬来木凳子给张湖畔两人坐
张湖畔见陈父不时因为扯动伤口微皱眉毛,也顾不得掩饰自己高超的本领,决定马上给陈父疗伤,虽然可以直接用本身灵力给陈父疗伤,不过张湖畔怕太惊世骇俗,幸好在仙境,张三丰传授了许多医道知识,这些伤对于张湖畔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伯父,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请允许我帮你看看你的伤势”张湖畔轻声说道,语气诚恳而且不容置疑。。
“你还会看病”陈友米又一次对张湖畔刮目相看,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底细是他所不知的。陈友米用眼神向陈家瑛询问,他觉得自己对张湖畔的底细所知的实在太少了,而很显然,陈家瑛了解的比他要多。见到陈家瑛那毋庸置疑的肯定眼神和点头后,陈友米才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移开位置,让张湖畔靠近父亲。
既然是儿子带来的朋友,在陈父的眼里能上大学的儿子还是非常了不起的,至于他的朋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当即连连点头,只是嘴巴上不停的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张湖畔拔掉了吊滴,轻轻的解开缠绕在陈父头上、身上的绷带。然后取出早已放在背包里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檀香木盒。打开木盒,数十根晶莹剔透,细如毛发的细针整齐的摆放在木盒里。飞针如电,让人眼花缭乱的施针手法,让陈友米及围观的人目瞪口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