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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情,岂能怯阵,自然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
赵构看了王次翁脸上的伤痕,苦笑道:“即便罗卿心中不满,适当出手也就是了,何必下此辣手”
罗腾飞一脸委屈,道:“皇上,臣已经很是手下留情了。臣的拳头,若是重击,即便是狮子、老虎等猛兽,受上一拳,也要倒地半死,更加别说是人了。王相公挨了臣一拳一个巴掌,还能健步如飞的赶来告状。可见臣已经手下留情,虽说打掉了王相公的牙齿,但臣可以保证,臣只用了半层的力道。”他说的是认认真真,但心中却加了“才怪”两个字,打王次翁的一拳一掌,罗腾飞至少用了五成的力量,只是他用的是力,而不是劲,伤了他的皮肉,没有伤害内部的筋骨而已。
即便是如此,王次翁脸上的脓肿。不要一月也休想消退下去。
赵构见罗腾飞说的滴水不漏,也无他法,淡淡的看了王次翁一眼,对于王次翁的没事找事,心中也起了一丝的不满,问道:“王相,你可有话要说”
王次翁欲哭无泪,道:“臣无话可说”
罗腾飞哼了一声,道:“王相公无话可说,但我有话可说。皇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王相公不明是非的让人来殴打微臣,事发之后,还恶人先告状,抢先来皇上这里颠倒黑白,挑拨是非,而且还而恶意伤微臣,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请皇上严惩。”
欺君罔上之罪
这是在古代谁也担当不起的大过。
王次翁一听罗腾飞告他欺君罔上登时吓得瘫倒在地,像狗似的往前爬着,口中泣声大叫:“臣知错了,臣知错了。皇上恕罪,皇上开恩啊皇上。当时当时,臣不知道挡道的是罗宣抚使,在说臣也根本不认识宣抚使啊,这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罗腾飞正义凛然道:“原以为你只是打算对付我,但想不到情况更加恶劣。皇上,若王相公诚心对付微臣,这只是蓄意谋害,并非天大的过错。而如今,王相公在不知对方是何人的情况之下,便让手下作威作福。肆意殴打,可见王相公高居相位,不思报国,平日的行为是何等的恶劣,何等的横行霸道。王相公,你任宰相不过数月,便以如此横行无忌,时日一长,那还得了”
王次翁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不敢再多言,只能不住的磕头,高呼:“恕罪”
“咚咚咚”的声音络绎不绝,不过一刻,王次翁的额头以肿起一块,血迹隐现。
赵构也恨王次翁无能,竟然放下如此无法抵赖的过错。为了议和,他本无心重罚王次翁,但面对步步紧逼,大义凛然的罗腾飞,赵构也不能公开偏袒。
问题关键在于王次翁此罪可大可小,若罗腾飞一味追究,以欺君罔上之罪,以横行霸道之罪来框死王次翁。王次翁新任宰相不久,根基不稳受到如此打击定然是相位不保,但罗腾飞若不加以追究,此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也没有照成恶劣的影响,王次翁完全能够大罪小罚,甚至不罚。
赵构此刻也陷入左右为难之际,他需要王次翁来处理议和的事情,但也不能过分的偏袒王次翁,这样对于他做皇帝的威信是一种亵渎。
此时此刻,完全可以说上一句,王次翁的命就在罗腾飞的手心握着。
赵构阴晴不定的看着罗腾飞,问道:“罗卿,你为了此事但如何处理”
赵构眼中有一丝遗憾,王次翁更是露出死灰之色。
罗腾飞笑道:“这事也没有照成什么恶劣的后果。我看就大事化小了吧”
赵构、王次翁都露出狂喜之色,他们皆知罗腾飞秉性刚烈,是主战派的中坚力量,都认为王次翁自己在劫难逃,想不到在这种时候,罗腾飞居然松口了。
“但是”罗腾飞话音一转,道:“王相公的罪名可大可小,也不能不罚。不如这样,王相公自写一封认罪书,表示愿意痛改前非,不在作威作福,减免个两年俸禄,他看就这样了吧皇上,你看如何”
赵构笑道:“罗卿宽宏大量,无愧是群臣楷模。王相,对于罗卿的要求,你可有意义”
王次翁见自己能够保住相位,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赵构道:“即是如此,还不谢过罗卿的宽宏大量”
王次翁心中对罗腾飞已经是恨之入骨,但此刻不得不对着罗腾飞深深作揖,表示感谢。
罗腾飞淡淡的回应道:“不用谢我,我只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才怎么说的,不想让皇上为难而已。”
此言一出,赵构也为之动容,心道:“腾飞无愧是朕一手提拔出来的爱将,虽然脾气冲了一些,对金国偏见深了一些,但心底还是有朕的,对朕也有足够的忠心,比起王次翁这类一心为己的小人要好的多。”
罗腾飞问道:“对了,皇上。给金国使节送包子一事,臣也许做的有些过了,但只因当时气坏了。我那属下却没有任何过错,还请皇上开恩,要怪就怪我,宽恕他吧”
赵构摇手道:“此事朕早已打算不追究了,只是不知大理寺还将那个叫张涛的人扣着。来人”赵构对外大叫一声:“传朕口谕,立刻放了张涛。”接着,他又对两人道:“你们也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罗腾飞、王次翁告辞离去。
出了延和殿,王次翁那一脸讨好的笑容,登时冷若冰霜,低声道:“罗腾飞,你记着,此辱我臂十倍奉还。”
罗腾飞笑道:“记着你嘿,实话告诉你,你还不配”
罗腾飞冷哼一声,不在理会王次翁,心底却在纳闷,不知何故。当初,东方胜曾说政治如同战场,凶险又更甚于战场,被动的防守意味着最终失败。政治场上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认准自己的敌人,然后对他发出致命一击。
可如今明明有扳倒王次翁的机会,他却要求自己宽恕于他,真不知是何道理。
通过重重围墙,罗腾飞、王次翁一路无话的出了宫门。
宫门外闲人莫停,但此刻却有三个人奇怪的组合站在宫外。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分别是两个士卒和一个穿着囚衣的囚犯。
怪就怪在此刻两个士卒非常小心的搀扶着囚犯,而那囚犯披头散发,身上多处受伤,好似死了一般,下垂着头颅,一动不动。
罗腾飞甚觉奇怪,多看了两眼。
那囚犯似乎感觉到有人望他,微微的抬起了头。
罗腾飞剧震,那囚犯竟然是张涛。
凛冽的寒风中,只见他双目紧微微睁开,脸如金纸,神色甚是可怖,嘴角微微张了张,说了两个字:“相公”
罗腾飞又惊又痛,已经气得浑身发颤,怒视王次翁一字一句的厉声喝道:“王次翁,我且问你,张涛,究竟犯了什么错”
王次翁再度对上罗腾飞的双眼,见那严重的浓郁杀气,如堕入冰窖一般,大叫:“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老子,今天打死你”罗腾飞怒不可解,他本性极为护短,见张涛因自己的缘故遭受这般毒打,早已怒发如狂,厉声大喝道:“打死你”一拳挥出,正中王次翁胸口。“轰”的一声巨响,筋断骨折声中,王次翁前胸塌陷,口喷鲜血,整个人笔直地飞了出去
摔出整整五丈远,重重的撞在了宫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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