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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初到热风炉,跟着师傅后边学了两个月,后又和几个新到热风炉工作的工人一道去太原钢铁厂,阳泉钢铁厂,都钢铁厂的热炉考察学习了几个月,技术基本掌握了,才回厂工作。
这时天已寒冷,一场大雪骤然而至,厂里地面上除了炉前料坑前,处处盖着厚厚的白雪。王大力坐在热风炉值班室,观测者各种仪表,不时记录一下,两个小时该换炉了,他便和同班的张铁山走出值班室。
换炉是正常生产情况下,三个热风炉烧两个,一个已烧热的热风炉把燃烧口和烟道口关闭,把风机房送往热风炉的冷风口打开,把热风炉通往高炉的热风口打开,烧热的热风炉经过两个小时的冷风,炉内热的耐火砖温度便会降低,送出的热风已达不到高炉的需要。
这时便需要换另一个已烧热的热风炉,把这个刚送过风已凉下来的热风炉再烧热,三个热风炉如此循环,基本上是两小时一换。
王大力和张铁山把烧热的一个热风炉燃烧口堵盖封死,把后烟道口堵上,打开送风和出风口。把送过风的风炉送风口出风口关闭,把后烟道打开,把燃烧连接好,打开煤气阀,呯的一声,煤气进到热风炉口内,便在炉内燃烧起来。
王大力观察了一下火色,调到最好燃烧程度,便准备离开,这时他看到里热风炉西南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两辆马车正在装水渣,如碎塑料沫般腾起的白色略黄色的水渣,被捞渣的工人从水沟中捞出,堆在沟旁,比人还高。四个农民站在沟边,用大板锹往马车上装水渣。
王大力挺喜欢看冲水渣的,红红的好似岩浆般的渣夜,流进水里,立刻喷云吐雾,像云朵般腾起,一朵朵白云被水流冲着往前走,而一般热热的潮湿又有些酸的味道,吸到肺里也就得蛮清新。
王大力走上前,问装水渣农民:“这一车多少钱”
“一吨两块。”
“你一车几吨”
“三两吨。”
“也行,钢铁厂一车也得给你五六块钱。”王大力说。
“不是,使我们给钢铁厂一吨两块钱。”那农民说。
“你拉,还给钢铁厂钱,那你图甚”
“我们卖到水泥厂,一吨给我们五块,我们一吨能挣三块。”
“哦,不赖啊。”王大力啧啧称赞,突然问道一股煤气味,这煤气味好熟悉,是他在热风炉换炉时常闻的气味,便对那农民说:“今天刮北风,热风炉的煤气刮过来了,你们装车要注意点,别被煤气熏了。”
“老哥儿,没事,我们都拉了一个月了,一次也没熏着。”
“注意点。”王大力临走,又劝了一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王大力又走出值班室,不自觉地往装水渣的地方看了一眼,见那几个装渣人都坐在水渣东边十几米的地方抽烟,而两辆马车早已装满,仍停留在水渣沟边。
他们怎么没把牲口赶走王大力忙又走上前:“你们知道躲着煤气,躲这儿抽烟,怎么不把车赶走”王大力大声说。
“没事,牲口个子大,熏不倒”一个装渣的农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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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第六十九章张铁山
“你马上把牲口赶走,不然出了问题厂里不负责”王大力声音大了起来。
“好,好,把车赶过来”一个装车农民应道。去了两个人,挥着鞭,把装满水渣的马车赶了过来。
“瞧,没事”一个农民说。王大力见车已赶来,转身离去,心想自己明明问道煤气味,怎么这么长时间,拉车的马和骡子都没事呢正思索间,只听后面“扑腾,扑腾”两声,声音沉闷。
王大力忙回头看,见那拉水渣的两辆马车上的大骡子打马都跌倒在地,眼睛睁着白,嘴里冒粗气,嘴角吐沫。“这是怎么了”拉渣的农民齐声问。
“中煤气了”王大力返身说。
“咋办”
“远离煤气区,拿盆凉水浇浇它,让它喝点,半小时就好。”王大力说。
热风炉工作,是两个人一班,共四个班,三班捣六个人,剩下一个班长和另一个工人替班的。哪个班的人休息了,他们顶替上。
王大力和张铁山一个班,张铁山是个四十多岁老工人,但他工资不高,也是三级工,和王大力挣钱一般多,可他总爱倚老卖老,总说他五八年就去太原钢铁厂工作了,就在热风炉干,六二年国家自然灾害时期因为在城里吃粮食吃不饱,才回忻县农村。
农村好活人啊,没粮食吃可以到地里去捡掉下来的高粱穗,玉米粒,找块闲地活着屋前房后种点红薯或豌豆之类的,都可以充饥,不像城里一月就那么点定量,吃不饱,买高价粮,两三块一斤,一月挣三四十块,买二十多斤粮食,一家四五口人够谁吃的。
六二年困难,城里的好多工人干部都主动退了职回乡务农了。张铁山便是那时从太原钢铁厂回村的。
七二年,高原钢铁厂一成立,张铁山也被招进钢铁厂,他是招进高原钢铁厂干过热风工作的老工人。投产前,几个年轻工人都到外地钢铁厂培训几个月,他因为是热风工作的老工人,安装一些热风设备都需要厂里的一个内行人对施工人员的工作进行监督,所以厂里特意留下他,没去外地钢铁厂培训,而留在厂里监理一下对热风炉设备的安装。
几个月学习后,那几个去外地钢厂培训的热风工人回厂了。厂里任命张铁山为热风班班长,一来他岁数大,二来他以前在太原钢铁厂干过。钢铁厂投产,高炉点火送风,这是炼铁工作的大事,本是关闭放风阀,把风机送来的风送进高炉。
高炉生产煤气后,引煤气把热风炉点燃,热风炉烧几个小时后,把一个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