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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林母亲没有再说话,脚步却随着儿媳向家中走去,一边走一边仍回头向路的远处张望。
走近家门,郝东珠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忽见门并没锁,忙问后面的婆婆:“妈,您没锁门呀”
“锁了。”
“锁了,门怎么没上锁”杨树林母亲忙上前看,门上果然没锁,一推门,顺手而开。“呀,莫非进了贼了你瞧我老糊涂了,是不是忘了锁门了”
老人和儿媳忙进屋,一进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脸向黑,衣服肮脏破烂,裤角肘关节都已磨烂,一层层汗碱的印渍上沾着好多蓝的,白的,灰的灰尘,使衬衫已看不清颜色,头老长,也沾满灰尘,好像一把猪鬃刷子刚刷完灰墙壁一样。
几人见到此人,不禁吃了一惊,老人忙走上前,一听那人睡的正香,鼾声阵阵。这是谁啊,怎么跑我家里睡了杨树林母亲正在猜测,郝东珠突然上前,大声叫:“妈,他是树林”
“树林”老人重复了一句。
“对,他是树林,您瞧他后脖颈上那颗黑痣。”老人细看,果然看到那颗黑痣。
“树林,树林”老人悲喜交加,声音颤抖地喊。躺着的那人去一动不动。“树林,树林”老人加大声音,又用手摇了摇那躺着的人,那人仍一动不动。“怎么回事啊”杨树林母亲回头望望刘炳坤和苟石柱。
刘炳坤看到这场景,心里也感到奇怪,忙上前,用手推了推那躺在炕上的人。那人却没知觉一般,鼾声也没有了。“他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儿媳郝东珠突然慌了起来。
“是死了,别人给送进屋的”老人低声自语。
“不是,刚才还听他打呼噜呢。”刘炳坤说。
“是不是咱们听错了”苟石柱说。
“不会,一个人听错了,几个人还能都听错,他一定睡的太实了,让他睡会儿,睡足了自然醒了。”刘炳坤说。
“伯母,树林也回来了,我和石柱也该回去了,让他睡。”刘炳坤和苟石柱想走。
“别走,你们哥俩总得呆到他醒来,聊几句,吃了晚饭再走。”杨树林的母亲挽留道。
三个钟头了,那躺在炕上睡的人还没声,鼾声也是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吓得杨树林母亲一会儿凑上前趴到他头上听一下,一会儿又趴到他头上听一下。“怎么还没醒呢”刘炳坤觉得老呆在人家这里也不是回事,便走到那躺着的人身旁,摇了摇他说:“树林,该起来了”
“我困的厉害,再睡会儿。。。。。。”那人终于嘟囔说了一句。
“他说话了”郝东珠也凑上前,对躺着的人说。
“我再睡会儿。。。。。。”那人又嘟囔了一句。
他怎么老不醒,得想个办法。刘炳坤想,于是问郝东珠:“最近树林最关心的事是什么”
“最关心的事是什么”郝东珠望了望婆婆。
“最关心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出去卖铁前,三天两头问孩子几个月了,有动静没有”杨树林母亲说。
“那便好办了”刘炳坤来到躺着的那人身边,对着他耳朵大声说:“树林,树林,你的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的”
只一嗓子,那人腾地便从炕上坐起,忙问:“生了,男的”他突然坐起,把大家吓了一跳,众人细看,虽是脸上灰尘不少,但他就是杨树林,肯定没错。
“你这个猴崽子,吓死妈了”杨树林的母亲笑着忙擦了一下眼角的泪。
原来杨树林自那天地震后,他和众人把白山从塌了的招待所房下救出来后,又和其他活下来的人继续抢救别的压在瓦砾下受难的人,一直干了几天,手也磨破,衣服也磨破。
后来抢救的解救军大批上来了,他们才坐送解放军来的返回卡车到了石家庄,又坐到太原的军用卡车到太原,由于身上的钱物都在地震中埋在塌了的招待所下面了,身上只剩三四元钱,他和白山只得又搭了辆运水泥的卡车回忻县,连日劳累,他们一共也没睡几个钟头,一回到家,躺在炕上便睡着了。
“你妈妈在门口守着,怎么没见你”刘炳坤问。
“我是从另一条路回来的。”
“你听见我们喊你了吗”刘炳坤又问。
“我好想听见了,但闹不清是梦里还是在家里。”
“可是为什么一说你孩子生了,你马上醒来了”
“想呗。”杨树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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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霞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赵卫红又来了封信,让她写个证明,证明梦琼是她赵卫红所生,还说如果证明梦琼是她赵卫红的孩子,她就有可能把梦琼带到国外,到国外接受教育,到国外生活。没头没尾的怎么来了这么封信,徐风霞有些晕,她想到钢铁厂找王大力商量一下,但又犹豫不定。
本来许加添被判刑后,徐风霞已考虑着是否和王大力展感情,并想像着如果许加添离婚,嫁给王大力两人可以带着梦琼在忻县安个小家。自己在学校安安静静地教,王大力平平安安地在钢铁厂上班,梦琼每天高高兴兴地上学,平平淡淡的日子,波澜不惊地生活,相夫教子,和乐融融。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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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第六十五章骨肉难分
王大力决不像许加添那样,又抽,又赌,又嫖,是个惹祸的精。[aoshu8gt她正揣想王大力哪时会主动地向自己求爱,自己哪时便会向服刑的许加添提出离婚时,赵卫红这时又出现了,像她背着自己和许加添偷情一样,又背着自己和王大力搞上了。
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完全不相信,认为是天方夜谭。亲自到王大力那证实,现实却是那样残酷。赵卫红和王大力恋爱是真的,并且两人很快领了结婚证结婚了。徐风霞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赵卫红,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