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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动作看瓜的老汉看见过,曾大声吆喝他们,并追赶,他们年轻步快,很快便跑出瓜田,闹得看田老汉人没逮着,倒闹了个在瓜田用力跺脚声和大声咳嗽。
是知青偷青瓜,怎么办葛存天和孙茂了愁,告不告大队呢,告大队呢,怕管同和李斌受大队处分,不告,又丧失了自己保卫的职责,思前想后,他们便找二人谈话,告诉他们,他们偷瓜的事已让我们和看瓜的老汉知道,希望他们别再偷瓜了,让逮住,不光受到大队处罚,也给知青丢脸。
管同和李斌笑着看着他俩一副正经的样子说:“谁说我们偷瓜了,诬蔑我们可不行,抓奸抓双,抓贼抓脏,说我们偷瓜,拿出证据来。”一句话把葛存天和孙茂难住了,他们没抓到现行,哪找证据啊。
证据没拿到,往后几天,在窑坡坡上看瓜田,管用和李斌经过时,便不见他们弯腰了,但过了一两天,葛存天现,管同和李斌经过瓜田时,二人不时紧跟着进入瓜田,而是差个十来步,并且是一个瓜田,一个地方略微停顿一下,然后前行,另一个人便也在同一地方停顿一下,然后前行。
开始,二人这个动作,葛存天和孙茂并没注意,但孙茂有个从北京带来的部队望远镜,拿望远镜一看,原来管同和李斌玩了个把戏,管同在前,手提着锹,瞅见道边哪个瓜被掏上草圈了,知道是个熟瓜,便停顿一下,把那个瓜秧剁断,然后前行。
后边的李斌,走到那个瓜前,用平锹的锹尖斜着瓜里,倒提着瓜走出瓜田,这样,二人在瓜田里并未弯腰,停顿的时间也不长,怪不得看瓜的老汉几天都没现,只是叫喊,咋瓜又丢了,因为地上只有个空草圈圈。
没办法,葛存天和孙茂只得藏在瓜地旁的玉米稞里,待管同和李斌走出瓜地时逮个正着。二人准备将此事报告大队,管同和李斌倒先翻脸:“你们装什么孙子,吃瓜又没吃你的”说完,把瓜一扔,扬长而去。
葛存天和孙茂四目相视,瞠目结舌,商量道:这次看知青面子,再放他们一次,下次逮着,毫不留情,一定要报大队,作为看田的,哪能一个贼也抓不到呢
贼终于让他们抓到了,那是一个黑黑的夜里。葛存天和孙茂从大田巡逻回来,大概有两三点钟了,他们准备先在村庄里转一圈,再回大队部歇息。
村里路熟地平的,二人便没打手电,在黑路上默默走着。走到一个拐弯的港口,那个大院里有几间房是大队装粮食的仓库,二人看到,院墙外,墙跟下,有一个黑影正蹲在那里。
葛存天一惊,忙大声喊道:“干什么的”随后,两道强烈的手电光罩住这个蹲在墙前,面向墙壁的人,那人被手电光和大声吆喝吓住了,一时愣在那里,葛存天和孙茂忙上前,便将此人按住。
“干什么的”葛存天大声问。
“阿屎。”那人喃喃地说。
“阿屎,跑这儿啊”葛存天知道,老乡半夜起昴,小啊,便在家中的尿盆里解决。大啊,自己院里都有茅房,根本不会到村里的街上啊,便道:“你阿的屎呢”
“还没阿出来。。。。。。”那人又喃喃说。
孙茂这时注意到,此人裤子没褪下,没脱裤子咋阿屎啊,孙茂大声说:“你站起来”
那人并未站起,孙茂便拽着那人肩,用力将其提起,就在那人站起的时候,从那人怀里掉下一个沉甸甸的袋子,袋子口撒下一些未脱壳的小米。
孙茂用手电筒在地上一照,马上想到墙里是个大队仓库,这墙式双用的,里面是仓库屋子的墙,外面便是院墙,可是他又是怎么偷的呢便厉声说:“你偷大队粮食”
“没,没。”那人哆嗦着说。
“没偷,那你这粮食哪来的”
“我的,自个的。”
“自个的”孙茂见那人虽然站起,但是用左腿膝盖顶着墙,看着,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奇怪,便用力向后一拉他说:“站直了”
由于动作突然,那人并未防备,随着孙茂的力道,那人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晃了两下才站住,但就在这时,墙底出轻微的沙沙声。葛存天大感奇怪,用手电筒一照,原来墙上有个手指般大的洞,斜插着根竹管,竹管里正往外留着未脱皮的小米,像涓涓溪流一样细细地轻轻地往下流淌。
“嗬真有高招啊”孙茂大声说,原来这院墙就是仓库的墙,仓库里堆着未脱壳的小米,这墙式干打垒的土的,这人不知用什么把墙钻了个小洞,用一个打通关节的竹竿,,小米便流出来了。
“流完怎么办”葛存天问。
“用土坷垃堵住。”那人说。
“你偷几回了”
“第一次。”
“走,上大队去”
“别,别。”那人突然给葛存天和孙茂跪下了,“我有个老母,还有个病婆姨,四个娃,婆姨要看病,分的那点粮都换了钱给婆姨看病了,现时家里没吃的,没法,只得偷一点。大哥,饶了我”
上第三十八章学大寨
“饶你你不是偷三瓜俩枣,你这是偷大队粮食,瞧,有多少斤”孙茂掂掂袋子,挺沉的,估计有三十来斤,便厉声道:“走,到大队去”
大队部围了好多人,屋子中间的地方,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那便是是偷粮的人。他也是本村人,叫李丁财。他瑟瑟地跪在屋子中央,麻绳捆的他像包好的粽子那样,破旧的褪色的白灰色没袖的坎肩,被麻绳勒出一道道深沟,而古铜色干涩的皮肤,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