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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如颜依旧在努力挣扎,心底大声呐喊,然而当她目光看向楚翔身侧站着的清风,出口的话语却又变了。
“你能,帮我领悟那种意境吗。”
无比澎湃的威压下,剑如颜好容易说出了一句完整,却又近乎在践踏自己尊严的话语。
剑如欲伏在地上,原本还在强自硬撑,然而当那近乎妥协的话语出口,当心目中某道信仰碎裂,整个紧绷着的身子,亦都瘫软下来,心若死灰。
剑如颜知道,身侧的剑如欲一定对自己失望无比,但是剑如颜无法忍受一身修为就此毁去,更加无法仍受答案近在眼前却生生错过,剑如颜,无法忍受。
楚翔收回煞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加入黑旗会吧。”
没有回答,但已经是回答,楚翔转身离去,只觉脑海中一阵眩晕,知道是精神力使用过度。
不拘是煞气,还是精神控制,亦或者加强魅惑之力,都是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的。否则,剑如颜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答应,否则,楚翔又怎么可能单凭气势就压制住这等超级高手。
种种威慑一去,剑如颜立刻觉得思绪一阵清明,心中恐惧亦是不再。但是她依旧如约加入了黑旗会,有些东西,是烙印在心底的。而且,骄傲的她,又怎会容许自己食言而肥呢。
四道身影离开了满地尸体的南海剑派驻岛,剑如欲心下虽然非常失望,但剑如颜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夕阳西下,海风徐徐,一行鸥鹭上青天,余晖洒下,将满地残红镀上了一层金色。
此一时,江湖之上,大波轩然。
灵鹫宫,喜儿看着斜下的夕阳,轻笑着,饮者飘渺无痕。
只是她清明的眼中,那模糊的莹亮,又是什么
“呵呵呵呵呵,不该,出手吗”
数千里外,神州帮总部,青龙坛。闭目自修中的小剑,豁然睁开眼睛,平淡无波的心绪中,微起波澜。
“太快了,反常,是妖。”
淡漠的语气,像是诉说,又像是疑惑,但小剑会有疑惑吗
身旁不存,听到了小剑的话语,但是当不存将目光转向一侧,小剑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存不懂,就像虽然坐在小剑身旁无数年,不存依旧不懂,自己,究竟比那些绝顶高手缺了什么。
“一定,缺了什么。”
不存如是想到。
一则公告,引起的波澜,恰似投入湖中的石子,一浪浪传开。
只是这波澜,又能传多远呢
不过是一个隐世门派罢了。
月余后,当这则引得江湖震动的消息渐渐平息,一艘孤舟,依旧飘扬着一面黑色旌旗,在海上疾驰。
渤泥岛。
渤泥岛,比起南海剑派,无论风景、位置、大小俱是相去甚远。
南海剑派驻岛虽说也是海上孤岛,但最少占地几十平方公里,面积颇为不小。加上山高林茂,在海上远远就能看见,虽说地势较偏,但只要有地图,倒也不难寻找。
可这占地不过区区几平方公里、一马平川的渤泥岛,纵使有过前人详细记录,楚翔等人依旧在海上漂行了整整月余,方才找到。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几人相互认识。剑如欲至今对楚翔二人依旧有些芥蒂,但终究人微言轻,除了暗自愤愤什么也做不了。
剑如颜倒是要洒脱许多,恢复了之前的傲然,当然对于楚翔,也保持着应有的恭敬。
弱者服从强者,本就是天理。何况剑如颜心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已经被人偷偷埋下了一个引子。
拥有成熟期门派意境的剑如颜,即便到了意境满地走的剧情后期,依旧拥有成为高级炮灰的价值,因此楚翔倒是不介意,稍稍利用一些手段。
至于说帮剑如颜领悟忘我,这就不是楚翔该做的了。事实上,忘我意境本身也不适合剑如颜,当楚翔将自己所了解的意境、以及其中差距告诉剑如颜后,此女倒也没有执着于此。
这些,却也是剑如颜消除心中芥蒂的原因之一,毕竟有些东西,是不会轻易传授他人的。而此刻甚至连江湖一流、超一流高手中都未有多少人知道的意境,楚翔能够倾囊相告,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门派意境,天生要比独自领悟出的差上太多,太多,否则又岂会被称为是辅助意境
渤泥岛上,四周具是海滩,没有山崖,看的出,此地并不适合建立据点,仅仅能够用来隐居。
楚翔来此,当然不会是来隐居的。
此来,是因为,岛上有一个他要找的人。
袁承志手持利剑,戒备的看着身前杀气腾腾的四人,额间冷汗滴下,却是半步都不肯让开。
身上的剑痕,远处如同破布娃娃般挂在树上的灵貂,几人身上的杀气,无不彰显着来者不善这几个字。
楚翔漠然看着袁承志身后的三进木屋,吐气开声。
“金蛇郎君,想你当年纵横江湖,何等肆意,何其潇洒。此刻居然放着大仇不报,隐居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被人欺上门来,还要靠这无用小辈抵挡。可叹,可笑。”
袁承志目光一凝,寒声道:“几位朋友这是何意,特别方才那位,一声不肯把拙荆豢养的灵宠戮杀,更是一言不合就将在下逼迫至此,未免欺人太甚。此处乃愚夫妇隐居之地,诸位要找什么金蛇郎君、银蛇郎君,却是来错了地方。”
楚翔对于袁承志的推搪之言不置可否,直直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至于方才出手的清风,更是半点觉悟也无,直接自修了起来。
身上煞气隐现,楚翔漠然道:“三息时间,三息过后,若金蛇郎君仍要做金龟郎君,本座虽然不愿,也只好出手将这不知所谓的小子击杀了。”
敌人的无视,立刻让袁承志大怒,然而袁承志本身就并非决断之人,因此依旧顾忌着清风骇人的身法,不敢出手。
两息过后,一声长叹自屋中传出。
“在下一身武功尽废,双腿更是已经被人打断,尔等却为何,还要苦苦相逼。罢了罢了,却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们究竟是温家五老派来的,还是何红药找来的高手。我这废人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但纷纷恩怨与他人无关,还请诸位放过小女小婿,夏某来世必定衔草相报。”
一阵极富磁性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众人定睛望去,却是一名样貌颇为俊秀的残疾儒生。
夏雪宜推着轮车缓缓行至屋外,似要送死,袁承志却是高呼不可,将其挡在身后。
这是,屋内同样传出一声呜咽,一名女子哭着扑了出来,抱住夏雪宜,不住chou泣。
“爹爹,不要”
“唉,你们这却又是为何,为了我这个废人如此,岂不是让我到九泉之下都难安”
夏雪宜痛心疾首,苦于内力早已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