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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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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们身上披挂的重甲再加上手中的乌铁长枪有多重么普通的战马根本不可能承受,更无法在战斗中奔驰冲锋,只有一种特产于涿邪山附近的乌云盖雪宝马才能胜任。

“而这种马匹惟一喜好食用的饲料,是在阴山以北草原上也不多见的紫蓿牧草,恰好我打听到遮莫多山南麓便盛产此物。”

霍去病顿了一顿继续回答说:“收降赵信后乌林魔骑引军北去,在我军退出匈奴疆域前他们不可能回返位于涿邪山的驻地。那么驻扎此地伺机而动,便是最好的选择。”

董武疑惑道:“可霍校尉为何能够确认乌林魔骑至今仍在遮莫多山南麓驻扎”

霍去病用马鞭轻敲骷髅头的脑门,骷髅头急忙应道:“是,头儿”

骷髅头蹦下霍去病的肩膀,悬浮在距离地面不到三尺的空中。渐渐地,砂土中起了变化,像是有一枝无形的笔从上面勾画过,呈现出一幅营盘草图。

“昨天后半夜,我按照头儿的指示夜探遮莫多山南麓,果然找到了乌林魔骑的军营。”骷髅头一边运用法力画出地图,一边说道:“好家伙,足足六七千匹乌云盖雪宝马,一个个胃口大得惊人,不知一天下来都吃掉多少斤紫蓿”

霍去病哼了声,问道:“我是请你向诸位统领介绍乌云盖雪的好胃口么”

“是,是”骷髅头一省,忙言归正传道:“我这就汇报探到的军营情形。”

等骷髅头介绍完毕,徐自为审视地图沉吟道:“如果攻其不备发动夜袭,咱们应该能有六成以上的胜算。至少也算是给乌林魔骑一个教训。”

“不是教训,而是毁灭。”霍去病冷冷道:“今晚就是乌林魔骑的末日。”

徐自为吃惊地看着他,真不晓得此人强大得近乎狂妄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有了三天前的那场大战胜绩,谁也不敢轻易怀疑霍去病又得了妄想症。

刑山却比徐自为沉稳许多,问道:“敌众我寡,想必霍校尉已有克敌制胜的妙计”

霍去病深深望了眼刑山,淡淡道:“妙计谈不上,我只知道乌林魔骑也是人,一样需要吃饭睡觉,不可能永远裹着重甲骑在马上。”

赵破奴眼睛亮了起来轻笑道:“不错,只要上不了战马,乌林魔骑便什么也不是。”

董武不由问道:“但我们怎样才能顺利接近敌营万一过早被发现,便只能陷入苦战。”

霍去病不答,目光扫过众人道:“要我说什么好呢八个欺软怕硬的懦夫一听到乌林魔骑的名字便完全没了锐气,一个个瞻前顾后面色如土。假如是这样,不如立刻掉转马头,逃得越远越好。”

“熊”鲁鹏也不管霍去病是不是自己的上司,瞪眼道:“老子有面色如土么”

霍去病却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笑吟吟道:“要不拿面铜镜照一照”

“老鲁别光火,霍校尉是在用激将法。”赵破奴道:“你越生气他越高兴。”

“有必要么,响鼓不用重锤敲。”霍去病微笑说,可他的笑容落在别人眼里无异于一种尖刻的挖苦嘲讽,恨不能一拳先将这恶棍的鼻子揍歪。

“万里觅封侯,富贵险中求。没有人甘心一生平淡潦倒,但富贵从来不会唾手可得。我们生来不是锦衣玉食的皇亲国戚,要想封妻荫子荣耀人前,所能凭借的便是手中的刀枪和视死如归的男儿壮志”

霍去病笑容收敛,缓缓道:“现在我们的面前就有一个机会。胆小者会畏缩,庸碌者会迟疑,但我们连祖虎的数万大军都视之无物,又岂会惧怕区区三千乌林魔骑应该害怕战栗的是他们,让敌人哀嚎声唱响今夜的遮莫多南麓”

四周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可是每一个的眼睛里都有火焰在燃烧。一股豪情激荡在众人的心头,不知不觉手已按在剑柄枪杆上。

“干他娘的”仆多恶狠狠道:“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壳,谁怕谁”

“好,你就做今夜的先锋”霍去病空抽一声马鞭,“干他娘的”

他顿了顿又吩咐道:“稍后散会,你到旗牌官那里领取今晚要用的物事。”

仆多一怔问道:“是什么”

霍去病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其他各部备好充足的火把和绳索,等候下一步命令。”

“绳索和火把”高凡道:“有倒是有,但这玩意是派什么用处的”

“你家学渊源,岂会不知它们的用处”霍去病拍拍高凡,“当然是杀人放火”

话音落下,众人仿佛已闻到夜晚的空气里飘起一抹血腥的意味。

草原的夜空格外清朗,繁密的星辰在夜幕中闪耀着绚烂的银白色光华,将沾着夜露的紫色牧草点亮。风吹过,宛如带着甜美的梦境轻拂在人们的脸上。

一队六七十人的匈奴残兵败将,疲惫不堪的行走在星空下,旗帜歪歪斜斜地扛在肩头往下无力耷拉,就像每一名士兵脸上的表情。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是一名千骑长,满脸虬髯看似三十余岁的年纪。在他身旁稍后的地方还有一名百骑长,身材高大为匈奴人中少有,马鞍上悬了一柄厚重的长刀。

这些人看上去就像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一个个饥肠辘辘无精打采的样子,只管埋头行军连说话的气力都不愿意浪费。

渐渐地前方山脚下隐约显露出几点灯火,映照出一座模糊的军营轮廓。再向前行一里多地,军营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听到营中人在睡梦里的咳嗽声。

千骑长低声用汉语吩咐他的部属,“加速行军,不准说话。”

于是马匹速度加快,整支队伍越发地寂静无声来到山脚下的军营前。

“站住”

在队伍距离军营大约百丈远时,营门里有匈奴士兵大声喝止。

千骑长勒住坐骑,抬手示意身后的队伍暂停前进。就这一会工夫草原上已变天,浓重的乌云从夜幕后冒出,遮掩了满空的星光,风越来越大刮得营外丰茂的紫蓿沙沙晃动,犹如一蓬蓬紫色的波浪在汹涌澎湃。

所谓的营门,其实就是在军营前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上架起的简易木桥后,草草搭起的两座了望哨位。类似的哨位在军营周围还有十余座,大约两丈高,上面可以容纳三名守兵向不同的方位了望。

除此之外便看不到什么像样的防御工事了,整座营盘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了望哨位之后对于匈奴人而言,从不习惯被动守御,更不喜欢阵地战。获自狩猎中的宝贵经验,使得他们更擅长在不停地运动奔袭中寻找战机,主动突袭敌人。

也许,这种过于自负的陋习从今往后需要改一改了,队伍中的百骑长想道。

“我们是纳海将军的部下,请问你们是谁的部队”千骑长用流利的匈奴语问。

“纳海,就是左谷蠡王手下的右大都尉”了望塔上的卫兵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回答说:“这里是罗姑比将军的大营,你们为何至此”

“几天前和大军激战,我的队伍被打散了。就剩下这几十人向北撤退,已不停走了三天,又累又饿。刚才远远看见这里有灯火,便转过来观瞧。”

“是这样啊”那名卫兵的口气缓和了一些,这几日见到的溃退的散兵游勇还远不止他们这一拨。但无一例外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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