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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照办的人却更少了。台上的禁卫将领们笑嘻嘻地袖手旁观,好似在欣赏一场精采的猴戏。
“执法校尉”霍去病的声音寒如玄冰:“如果有人再三抗令呢”
“杀无赦”执法校尉清晰感应到霍去病口气里蕴藏的杀机,狠狠打了个冷颤说。
霍去病“哦”了声,慢慢走下点将台,踱步到第一排最正中的那名禁卫面前。
“你的位子离我最近,应该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吧”霍去病很和蔼的问。
“听是听到了,但这种命令也太荒唐”
“嚓”饮雪魔刀掠过,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了霍去病一身。
台上台下的人骇然变色,一名禁卫将领怒喝道:“霍总教习,你敢擅杀禁卫”
刘陵寒声道:“霍总教习三令五申时你的耳朵聋了么在这里,他的话就等若我父王的军令。谁敢违抗,杀无赦”
这时霍去病走到紧挨在左侧的那个禁卫跟前,口吻更加和气了。
“他为什么死,你知道吗”
“知、知道,因为他不遵霍总教习军令”禁卫的腿在发颤。
“嚓”第二颗人头落地。霍去病冷然道:“你知道了我杀他的理由,为什么不脱”
等他这句话说完,一千五百九十八名禁卫的裤子齐刷刷落下,露出里面的内裤。
好在霍去病没有继续命令他们把下半身脱得一点儿不剩,缓缓说道:“违我号令者,死路一条。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课。”
“那群酒囊饭袋站在点将台上瞪大眼一动不动,全都看呆了。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操练结束,走出校场时,刘陵兴奋地回味着刚才的情景笑着说。
“这法子并不新鲜,知道匈奴的冒顿单于吗他制造了一种响箭,并对自己的部属下令说: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
霍去病淡淡说着故事:“有一次,他用响箭射向自己的爱马,左右的人很恐慌,不敢跟着射,冒顿单于立刻将他们处死。
“后来,他又用响箭射向自己宠爱的妻子和父亲头曼单于的爱马,部下们不敢违抗,毫不犹豫地跟着射出。
“最后,在一次行猎时冒顿单于趁父亲不备,掣出响箭射向头曼。他的部下乱箭齐发,头曼当即死于非命。冒顿一举夺得匈奴王位,从此没有一个权贵敢于质疑和对抗他的权威。”
“难怪匈奴铁骑能够横扫天下,也只有这种生性如狼的野蛮人,才能想出如此残忍的办法训练他的部下。”刘陵眼睛发亮。
“小霍,你做王府总教习太屈才了,就算指挥千军万马也绰绰有余。希望你能为我父王训练出一支像匈奴骑兵那样悍不畏死、令行禁止的虎狼之师,我和父王会全力支持你。”
霍去病笑笑不语,将头扭转到一旁,以免让周围人看见他眸中流露出的不以为然。
“霍总教习,世子吩咐,操练结束后请你务必去他府中走一趟。”伍先生说。
“二哥找小霍干什么”刘陵和霍去病谈得正起劲,不悦地问伍先生。
“属下也不太清楚。”伍先生在马上欠了欠身说:“世子行事总是出人意表。”
“我这个二哥啊”刘陵的话虽只说了一半,但不经意撇了撇嘴的动作,却已经把她没有说完的话悄悄补足。
也许是意识到不宜在外人面前编派兄长,她很快神情一敛又说道:“也好,我正巧想探望世子妃,就和你们一起去吧。”
于是三人相偕来到世子府。这时刘迁刚刚起床,正在园子里观赏斗鸡表演。
他坐在藤椅里,心不在焉地招呼道:“小妹,你也来了快坐下看斗鸡”
说着,他指向一只尾巴长有三簇墨绿色羽毛的雄鸡,如数家珍道:“这只车骑将军骁勇好斗、百战百胜,前两天还啄死了国相府里的两只斗鸡,替我赢了不少彩头。那一只扫北将军是寿春县令昨天献来的,刚好拿它喂招。”
刘陵气道:“一大早放着那么多正经事不做,就知道斗鸡玩狗,哪还像个世子再这样下去,父王辛苦攒下的这点基业早晚要败在你的手里”
“有那么严重么”刘迁目不转睛地盯着“车骑将军”,不以为然地笑嘻嘻说。
“不过是抽空看场斗鸡放松放松,我就成了败家子了小妹,人生苦短,何必活得那么累呢再说你郡主府里也养着不少小白脸吧,花销不比我的斗鸡大多了”
“你混帐”刘陵脸色粉白,怒道:“这些年我在长安累死累活,你却躲在寿春花天酒地,还有脸说这些不相干的风凉话走,咱们这就去找父王评评理”
刘迁也感到自己话说重了,连忙起身将刘陵按住,涎着脸陪不是。
在两人吵嘴的工夫,车骑将军越战越勇,啄得扫北将军遍体鳞伤节节败退。那些长随投刘迁所好,争先恐后地高声鼓喝,为车骑将军加油助威。
忽然一名府中仆从面带惊惶,一路小跑奔到近前。但他清楚刘迁观赏斗鸡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只好站在一边扯着脖子干等。
一转眼,车骑将军打得扫北将军绕着草地四处乱窜狼狈不堪。它彷佛也听得懂人们对自己的喝采声,停下脚步拍打翅膀,朝着主人趾高气扬地喔喔啼鸣,似乎是在向众人炫耀胜利者的威风。
不料扫北将军这时悄无声息地从它身后逼近,猛然腾空奋起,冲着车骑将军凶狠扑击。车骑将军愕然回头,对方尖利的喙嘴深深戳进它的左眼,登时鲜血长流,锐声惨鸣。
扫北将军一鼓作气穷追猛打,车骑将军亮丽的羽毛满空乱飞,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很快便奄奄一息败下阵来。
刘迁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大叫道:“快,快把它们抱开”
几个长随赶紧上前捉住两只斗鸡,再看车骑将军,已是气若游丝,生机断绝了。
“伍被,快救救我的车骑将军”刘迁想起身边的阴阳师伍先生,急忙喝令道。
伍先生木然摇头道:“只怕救不活了。倒是扫北将军伤势稍轻,精心医治后,调理一段日子还能康复如初。”
“放屁一只鸡都救不活,我一年一千六百石的俸禄养着你有什么用”刘迁目露凶光,下令说:“来人,把扫北将军的毛统统拔光,扔进铁笼里喂豹子,替小王的车骑将军殉葬还有那个该死的寿春县丞,罚他一年不,三年俸禄,披麻戴孝为车骑将军送葬”
伍先生没说话,霍去病却注意到他的眼眸里闪动过一缕不易察觉的讥诮和蔑视。
刘迁这才注意到那个匆匆奔来的仆从,没好气地问道:“刘忠,你又有什么事”
“启禀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