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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流长袖一挥,那巨大的怪爪顿时烟消云散,少年呯地一声跌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半天爬不起来。
蒋东流冷哼:“传言魔窟中的一些妖人懂得幻化之术,这小子油嘴滑舌,言语不实,谁知道是不是妖人变的。”
少女见那少年俯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蓬头污面的样子着实可怜,不由对师兄出此重手颇有不愉,摇头道:“你尽编些东西糊弄我,幻变之术即便大师伯也未必做到,你看他手里还捏着通肌草,所说之事应该是真的”
少年听到少女为他说话,抬起头来,被汗迷糊的眼睛朦朦胧胧看到眼前的她肤色如雪,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蒋东流眉头一皱,骂道:“臭小子鬼鬼祟祟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实在该死这里是魔人老窝,你脱不了关系”上前伸脚作势欲踢,被师妹瞪了一眼,悻悻然缩了回去,转脸柔声道:“师妹你一向听师兄的话,这小子说不准是那魔人派遣出来的探子,留他不得。”
少女忍无可忍,嗔怒道:“蒋师兄,我们这次下山是为师门收集霸王丹,你搞出那么多是非我回去定当禀告师傅他老人家。”
蒋东流正待辩解,腾地,山谷下方传来数声极其嘹亮的鸣叫,紧接着随风隐隐约约送来一阵人的呼啸叫喊,他神色一滞,连忙探头下望,少女也踏前观望。
只见悬崖绝壁的下方一只巨大无朋的彩色怪鸟翻腾扑飞,只搅的飞沙走石,声势骇人,而在这只怪鸟的下面将近有四五十人紧紧追逐,他们手中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或丢或射,围捕那只怪鸟,但由于二者有一段距离,绝大部分落空跌下,即便少数兵器触碰到亦被坚强有力的翅膀弹开,只是怪鸟似乎遭受到什么创伤,一路徒劳挣扎却不能振空飞去。
蒋东流眼睛银光亮起,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是彩翼凤它的内丹是炎火灵心最好的引子,哈哈,想不到此处不单单出那孤翅冥怪,还暗藏着这等珍禽”
少女咦了一声,低声道:“后面追的都是些什么人,好身手啊”
蒋东流虽自狂妄,却也看出些倪端,那怪鸟不能腾空飞起,可移动的速度仍十分的惊人,随着距离的拉开,后面的人群被远远抛开,剩下三四人犹自健步如飞,死盯着怪鸟不放,这些人的武器也怪异的很,一道道光彩流动,每每触及怪身便引起怪鸟长吭哀鸣,可见其威力巨大,并非等闲。
正当二人聚精会神察看下方之时,后边突然有人说道“他们就是这位帅哥口中说的那极好对付且不太入流的魔人了。”
蒋东流和少女全身一震,齐齐转身,不竟目瞪口呆,但见这悬崖上面不知道何时已歪歪斜斜站了五六个少年,而说话的正是那事先瘫倒在地上的那个少年,此刻却被其中二人扶持着站到一边,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些少年全身同样污秽不堪,脸上怪模怪样的笑容却不一而同,其中一人边裂嘴边叹气:“哎你可把我们老大给揍惨了,我看老大至少要三天吃不下美味的山珍了,说不得也只好请你逛一回魔窟了,没法子,谁叫你得罪了他老人家,哎”
那被扶持着的少年笑骂道:“小赖,你给我闭嘴,小心回去请你吃田老头的花生”
那叫小赖的少年显然对田老头的花生十分惧怕,吐了吐舌头就不吭声了。
蒋东流眉毛一挑,长声笑道:“果然猜的不错,我就说了,荒山野林的哪里来的孝顺孙子,倒真是魔窟里出来的小卒,就凭你们几个小鬼想打蒋某人的主意当真有趣哈哈哈”
众少年望着蒋东流,眼神中竟充满了同情的意味,那被称之为老大的少年老气横秋地叹道:“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比我老人家的修养差远了,哎铁头,鬼脸,上去修理他”
少女本来一脸紧张,但瞧着眼前这少年也不过同自己年纪相仿佛,却装模作样的卖老,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偷眼望向师哥,对方已是一脸铁青,他深知这为师哥的脾性,心底居然为这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担起心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出她意料之外,那自称老人家的少年话音刚落,二条人影已经快速绝伦地欺向蒋东流,一人手中飞出一道银光闪闪的利器直取对手双脚,另一人凌空跃起,双指疾插双目,相互配合的默契万分,蒋东流一惊,全力闪避,险险躲开,还没回过神来,空中那少年一个跟头翻过,径直撞向他的怀抱,怪笑道:“尝一下我的铁头。”
蒋东流眼见一光秃秃的脑袋撞至,匆忙间再胸口布起一道青龙逆鳞防护咒,只听咚地一声,那脑袋生生撞个正着,他的防护咒甲生出胸腔坚硬如铁,只是那撞击力道大的惊人,把他硬是向后震出一步,这时蒋东流才发觉不妙,下盘已经被无数又韧又细的细丝缠住,这一步退不出去,重重跌倒,脚下的细丝随之蔓藤般纠缠而上,片刻已把他全身裹的象只纺梭。
这一下陡生变故,那少女简直不敢相信一向自栩修为高强的师哥会在须臾内被几个少年给治住,全身汗毛耸立,忙不迭自腰间取下吟月刃,她的修为不及师哥,灵力必须透过特制的武器才能发挥优势,吟月刃是二柄短小精悍的匕首,在灵力之下毫光四溢,一朵朵雪花般的灵气团散发出去。
他待上前解救师哥,却早有一人拦在她身前,却是那叫小赖的少年,他叹道:“我不和女人打架哎没办法,没办法”他手里拿着一根黝黑的棍子,横在二人中间。
少女也没听他说些什么,双刀倏地劈出,一道华美的光弧闪下,小赖大吃一惊,对方这随手一刀所蕴涵的灵气居然逼的他气息为之一窒,连忙荡棍挑打,只听叮的一声,手臂大震,少女不等刀势尽了,左手反撩,又是快捷灵动的一刀,小赖沉臂用棍护身,没想到那刀灌注了灵气,非凡铁能挡,喀嚓一声立下被削成两截,刀势毫不受阻挡地自下而上,一闪而过,小赖胸口顿时被削开,鲜血喷射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黄昏的余光中,小赖脸色苍白,怔怔低头望着胸口不断喷涌出来的鲜血,怪叫:“我中刀了,我中刀了我要死了。”
少女被溅了一脸的血,也被他恐慌的叫声弄蒙了,不知所措地站着,浑然不知有人在她背后出现,拿着什么狠狠扎了她一下,然后全身顿时麻痹,半点也动弹不得了。
在少女背后的那名少年身材极其矮小瘦弱,活脱脱像极了山野中的猴子,他手指寒光一闪,一根细小几不可肉眼辨认的针刺正快速缩回食指中,消失不见。不等少女摔倒,伸手便掐住她细小柔弱的颈脖,眼内仿佛噴出火焰,悲愤万分地吼道:“你你你杀了他你杀了我三哥”
少女望着眼前这张污垢狰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