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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让你现在就给胜爷上点供,哪轮得到你长长远远的打算。”麻杆得到启示,用力推了高闯一下,不料高闯纹丝未动,他自己却被反震力推得踉跄了一下。几声窃笑声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麻杆恼羞成怒,没得到指示就向高闯打了过来。
高闯虽然提醒自己隐忍,但也不容这些小人打上身,于是向后一闪,让麻杆扑了个空,还好心的顺手拉了他一下,免得让他直摔到牢门处。麻杆瘦成这样,说不定一下就能从铁栏的缝隙中冲出去,回头害他个越狱未遂就不好了。
“这位老大,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高抬贵手吧。”高闯耐着性子说。
他的举动与以往入牢的人不同,引起了蒜头鼻的注意。在他看来,这个新来的人举止从容,身体强健敏捷,看来像个练外家的高手,尤其下盘,极之稳当。现在对方说了软话,他应该就坡下驴的,可是他极不喜欢这个新人的神色,虽然他极力隐藏了,可看来还是那么桀骜,让他生出要把这个人踩在脚下才舒服的心。
“我的贵手抬一抬,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就这么白扯着脸说话啊,谁教你的规矩”他强迫自己在气势上不输给这个新人,而因为对方是站他是坐的,所以他不得不仰望对方,这也让他火大,“你老子就这么教你的吗先跪下来磕个头再说。”此话一出,他的手下就纷纷附和,身边已经回过神来的麻杆甚至想偷袭他的膝弯,让他下跪。
高闯觉得心里的火都快把他的人烧着了,因为强逼自己理智冷静,身体紧绷着,连骨节都“咔咔”作响,想当年他被打断了腿骨,背上压上铁锁,他宁愿趴在地上也没有跪过,现在更不会了但他还是用尽一切力量做最后的心里建设不气不气,不和这些下流坯子一般见识,随便应付一下就好。我忍。我忍。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怕折了您的寿,还是换个方法吧您都抬了一次贵手了,这次就再抬高点。”虽然告诉自己要忍,但语气还是不自觉的强硬了起来。
“换方法好,今天大爷我高兴,就给足你面子蒜头鼻被高闯不卑不亢的态度激得起了凶性,奸笑道:“那么就换成教你点规矩吧,大爷我今天就代替一下你的老子,你说可好”
高闯还未回答,小老虎牙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拉住高闯向后退了几步,向蒜头鼻讨好地笑道:“他新来的,什么也不懂,我来和他说,省了胜爷的事,不知胜爷要他怎样,请示下。”说着扭过身来,冲着高闯猛眨眼睛。
一边的小星也上前拉住他,急急的低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整治人的手段比大牢里的刑具还多,狱卒是不会管的。”
“让他把我的脚舔干净。”蒜头鼻发话。
第一卷京师篇之夺宝奇兵第十八章杀威下
“这个有点,”小老虎牙看了一眼蒜头鼻的光脚,显得有点为难,“胜爷换一个法子惩治他可好”
蒜头鼻没有回话,只是动了动手指,那个红胎记脸立即冲了过来,趁高闯被小星拉着,上去就打了小老虎牙一个耳光,“哪轮到你说话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把你那两个眼珠子挖出来,省得你认不清大路在哪边”
他一手揪着小老虎牙,一手就要去抠他的眼睛,但突然觉得一股凉风袭来,接着他的手腕就似被铁钳死死锁住,感觉有一股大力把他向上一掀,他的人就飞了起来,直扎向牢房的一侧土墙。
这变化实在太快,那几个混蛋没有一个反应过来去接他,所以他直接以头和土墙做了个亲密接触,落在地上的同时,脑袋上的血也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张没有胎记的脸。但他没办法去擦,因为他的一侧肩膀在撞墙时脱臼了,另一侧肩膀则早在他飞出之前就没了知觉。
“这样多好。”高闯轻笑一声,“现在红得多均匀,老子就赐你个名字,以后就叫满堂红吧。”进了监狱已经很悲惨了,可这些人就偏偏要靠让别人更悲惨来使自己好过些,只可惜这些混蛋把他高闯的火勾了起来,那么现在就要让他们也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
他转过脸来面对蒜头鼻,“您站在地上的那两个丫子是脚吗钉个掌当蹄子都行了”高闯双手抱在胸前,脊背挺的笔直。他这样子代表他很生气,而且随时会攻击,在现代的时候,他一表现出这个样子,周围的人早就跑了,“您长眼看看,比地皮还黑,上面的老泥儿剁一刀都剁不透,跟穿了铁鞋似的。您那五个是脚趾头嘛,明明是五个驴粪蛋儿,我看舔是舔不干净的,干脆拿铡刀给您砍下去,回头您受累自个儿安一对真正的驴蹄子得了。”
“你说什么,死小子”蒜头鼻“腾”的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狰狞,那缕照在他脸上的阳光,不但没有让他看起来像个人些,倒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对阴冷的猪眼,“你找死”他说着,身后的爪牙也跟着群情激昂。
“老子是活的不耐烦了,倒要看看你怎么给老子送终。”高闯冷笑。他明白监狱里的犯人斗殴是没人会管的,除非出了大问题,那么他只要不把这几个人宰了就行。他目前诸事不顺,重要的东西全部丢失,心里窝着火,偏偏这些不长眼的还来惹他,他正好拿他们撒撒火,解解气。
“给他讲讲规矩”蒜头鼻一挥手,大叫了一声,立即有三个人扑了过来。
高闯没等他们上来,就率先迎了上去,一抬手给了迎面而来的人一记锁喉,之后猛力一推,让这个人像个破沙包一样横摔向与其他牢房相连的粗木桩,砸得这些碗口粗的木柱吱呀乱响,似乎要把土牢都震塌了,而人则在掉到地上后四肢抽搐着口吐白沫,连气也喘不匀了。在击出这个人的同时,他给了右边包抄过来的人一记侧踹,让此人立即疼得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抱着膝盖在地上翻滚不止。最后高闯看也不看,按照早就算准的方位一转身,直接赏了左边的人一个过肩摔,让他像一扇猪肉一样猛拍在地上,从头到脚全直了,连屎尿也控制不住,瞬间四溢横流。
这一切不过是几秒钟的事,这些欺压弱小的混蛋连眼睛还没眨巴几下,高闯就已经打完收工,斜睨着一双闪亮的黑眼睛盯着剩下的五个人。对付古代那种奇怪的武功,他是有些犯怵,但对近身肉搏他却很有信心,这几个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胜爷,怎么样不让小的给你松松筋骨吗”高闯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看来像猛兽的牙齿一样。
蒜头鼻有些慌了,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不可能善了,于是扯住身边一个手下,向前猛力一推,“给老子上,今天谁打死这个小子,外头的金银财宝分你们一成。”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蒜头鼻的包括麻杆在内的四个手下闻言立即又向高闯围扑了过来。不过这次他们学聪明了,不知从哪里抽出了几根木棒作为武器,而且仗着人多,从四面包抄过来。
高闯并不慌乱,心中快速估算形势,见四个人已经缩小了包围圈,一低头闪过身后的一记闷棍,然后向侧一步,把麻杆连人带棍子一起抓住,拿他做为盾牌,根本不理会他同伴的家伙招呼在他身上,疼得他“嗷嗷”乱叫,同时另一手不停,再搭配脚法,又使出三招一招制敌术,干脆利落地把另三个人撂倒,只是这麻杆身子板太单薄了,高闯怕下手一重就弄死了他,于是把他丢在地上,反正他被自己的同伴已经打得鼻青脸肿。
现在,蒜头鼻的爪牙全部剪除,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眼看着高闯一步一步逼近,他神色慌乱地后退,渐渐被高闯逼到了两堵土墙的夹角处。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弄得那么僵呢”他心虚地笑了一下,偷瞄了一眼躺了一地的人,见这些平时也是气势汹汹的手下,在高闯又狠又凌厉的进攻下不合一招之力,就全部交待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重伤,没一个爬的起来,只躺在地上哎哟,不禁害怕了起来,眼神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