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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恍然大悟:“哦”
曹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张三丰又冷不丁道:“为什么要吓唬燕王”
曹毅眼睛有点湿润,咬牙道:“为了救你的师侄萧凡。”
张三丰大吃一惊:“贫道有师侄谁呀萧凡是谁贫道认识吗”
曹毅顿时泪流满面,五尺高的汉子抹泪抹得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还是太虚与张三丰认识日久,对他了解甚深。
他适时走上前,安慰般拍了拍曹毅的肩,然后对张三丰道:“师兄,干完这一票,曹贤侄愿请咱们逛窑子,并且送一件带有体香的肚兜儿供师兄亵玩品赏,师兄觉得如何”
张三丰一脸释然,捋着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呵呵笑道:“你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曹毅瞠目结舌:“”
两道黑影腾空而起,悄无声息的在半空顿了一下,然后袍袖大展,像两只黑色的大鸟,神不知鬼不觉得凌空飞进了燕王别院的围墙,燕王别院的侍卫们毫无察觉,仍旧平静悠闲的四处巡逻。
曹毅站在拐角处,张大了嘴充满惊叹崇敬的看着黑影与夜色融合,然后无声的消失在围墙内,曹毅嘴里啧啧有声,到底是绝世高手,身手果然高绝,费尽周章请这二位出马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京师朝堂的气氛愈发紧张凝重起来。
今日便是刑部提审萧凡的日子,换句话说,就是给萧凡定罪的日子。
朝堂上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大臣们心神不宁,今日非比寻常,不知是否会发生什么事
列队,排班,奉天殿见驾,一切如往常般有条不紊的进行,沉默中,金殿内一股诡异莫名的气氛渐渐凝结
燕王别院内。
一道凄厉怒极的咆哮,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啊本王本王的胡子呢胡子呢”
一名侍卫匆忙跑进了燕王卧房,禀道:“殿下,锦衣卫千户曹毅又来了,正在内堂等候殿下”
朱棣心头一沉,起身取过铜镜,望着镜里的自己,以往一张毛茸茸的虬髯大脸,现在下巴光溜溜如同白面小生一般,满脸的胡须被人刮得干干净净,一点胡茬儿都没留下,显然刮他胡须的人非常的敬业
一股凉意自脚底一直窜上朱棣的头顶。
是谁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戒备如此森严之下,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剃光了本王的胡子他能剃光我的胡子,那取我的项上首级对他来说,岂非也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生平第一次,朱棣感到了恐惧,原来自己在睡梦中,便不知不觉的走了一趟鬼门关,想到这里,朱棣浑身被冷汗湿透,情不自禁的颤栗了几下。
卧房外,曹毅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燕王殿下,改变主意否若殿下仍不改初衷,下官明日再来”
朱棣两眼顿时涨得通红,愤怒的目光如烈火般灼热,脸侧的腮帮子咬得格格作响,拳头却狠狠击出,一记重拳打穿了面前的铜镜。
瞪着血红的双眼,朱棣面颊抽搐,一字一句对房内的侍卫道:“去告诉曹毅,本王这就进宫,认常宁为女,请父皇恢复她郡主封号”
第二卷少年功与名第一百五十三章提审半废
第二卷少年功与名第一百五十三章提审半废
“哼本王要道衍,毫发无伤的道衍”朱棣脸色铁青,被剃光了胡子的他,此刻老脸黝黑无须,像个被拔光了毛的黑猩猩。
曹毅坐在燕王别院的前堂,瞧着朱棣的新形象,使劲憋着笑,面孔涨得通红,扭曲得很厉害。
“没问题,道衍和尚交给你,锦衣卫撤回缇骑,不再追缉道衍和尚。”曹毅很痛快的道。
“本王马上就要回北平,一路平安否”朱棣目光锐利的盯着曹毅,阴沉沉的问道。
曹毅反问:“殿下何时进宫见天子,恢复常宁郡主封号”
“马上”朱棣咬紧牙关,从齿缝中迸出俩字。
曹毅释然一笑:“既是如此,殿下回北平,一路必然安然无恙,一帆风顺,下官可以向殿下保证。”
朱棣阴森道:“本王希望你说话算话”
“下官一定说话算话”
曹毅哈哈一笑,与朱棣对视一眼,发觉彼此眼中皆是一副意味深长的光芒。
一场政治交易,就这样不着痕迹的达成。
朱棣暗中舒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想捋胡子,触手却是下巴处一片光洁,朱棣神色又变得阴森,眼神中却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惧色。
下午时分,刑部衙门大开。刑部尚书杨靖亲自坐堂,提审原锦衣卫同知,兼东宫侍读萧凡。
公堂之上,威严肃穆,两班刑部皂班左右而立,头戴单翎方帽,手拿红黑水火棍,刑名师爷左侧而坐,记录询共。杨靖坐在公堂首座,头顶高挂“明镜高悬”大匾,身后一幅硕大的红日跃海图,排班既定,准备就绪,公堂顿时充斥着一股凝重威严气息,令人胆战心寒。
萧凡被刑部衙役从诏狱带到了公堂,他穿着一袭长衫,关押多日的他看起来并未显得多么狼狈憔悴,反而红光满面,隐隐有股意气风发的意味。
刑部尚书杨靖今年才三十八岁,是朝堂中少有的青壮大臣,而且他为人最为耿直,洪武十九年以庶吉士出任户部侍郎,气候洪武二十二年晋升户部尚书,洪武二十三年,与原刑部尚书赵免换官,调任刑部尚书,并兼太子宾客,掌侍太子赞相礼仪,规诲过失。杨靖为官清正,在朝中素有贤名,而且刚直不阿,执政铁面无私,颇得朱元璋欣赏。
今日奉召提审萧凡,杨靖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宫里早有宦官传达了朱元璋的诏命,萧凡其罪有三,一是欺君,御前谎称发妻乃常宁郡主,二是御前犯驾,对天子极其无礼,三是玷污皇室清誉,色授江都郡主,污碍郡主令名。
三罪并处,按例当诛。
杨靖心中默念了几句,然后神情变得凌厉肃杀,见公堂之上的萧凡负手而立,一派潇洒神态,杨靖不由心中有气,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大胆萧凡公堂之上见了本官,为何不跪ot
萧凡微微一笑,道:”杨大人,你是刑部尚书,按说应该最懂大明刑律的呀,你难道忘了,有功名在身的人,在公堂上是不必下跪的“
杨靖眼皮一跳,接着懊恼不已。
当日萧凡下狱,朱元璋兴许是龙内裤被扒气的昏了头,只下令撤去萧凡官职,摘掉乌纱帽,唯独却偏偏忘记革去萧凡的功名。
萧凡是秀才出身,而且是御赐的同进士,按大明律例来说,他确实不必向杨靖下跪。
杨靖咬咬牙,有些恼怒的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萧凡,本官今日提审你,乃奉天子诏命,为明正典刑,以正天下视听,天子命本官先审理,后定刑。萧凡,你可知你犯三款大罪ot
萧凡一抬手,笑道:“杨大人,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彼此都省点时间吧,这三款罪状,我一条都不认我是无辜的”
杨靖大怒道:“你若嘴硬,本官这便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