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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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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会上提议重修戒律。

风君子皱起了眉头,几乎没过多久就开口回答。他只答了四个字,听上去像一句废话:“在者为物。”

风君子语气舒缓深沉,不知又用了什么神通,除龙吟回声之外还压着滚滚惊雷。七叶的神念是自问自答,所以风君子的神念是一系列的反问。当然在这种场合意念不能放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完全可以翻译成他平时的言语──

在者为物。这世上一切存在都可以称之为物,哪怕是天地,哪怕是什么都没有的真空。修行所论的物,并不是人们所讨论的物质,而是可用的物。天下无不可用之物,存在都有意义,哪怕是无生无灵的一土一石。但修行逆天,修行就妄以为自己是天,这是不可能成就大道的,因为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天。未悟天道之前,就妄拟天道指心行之,与魔不远。自古号称替天行道的,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

七叶妄以已心为天心,看万物为刍狗,却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七叶也是“在者”,嘲笑猪狗却忘记了自己也是猪狗。有些话,只能等到境界到了之后才有资格开口,但那时得道者也不会这么说了。

果果得天地灵气,机缘巧合以草木化精,聚形而成灵,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修行。果果脱去草木之胎来到人世之中,已经是逆天成道。说起来,其实人不如妖精修行人也不如妖精,因为我们还没有跨越这一步,没有超越本源存在的蜕变发生。草木脱离枯荣成精,就像人超越生死成仙。无灵之草木不会了解果果这种存在,你我这种修行人也不会透彻大道的天心。

如果我们在世上只谈物用和权衡,那就是禽兽草木无异,不配谈悟道。果果与他人的关系不是有用,而是无害。无害而伤之,就是伤天、伤道、伤人、伤已。

风君子与七叶“动口”的内容有人可能会觉得枯燥,喜欢看热闹的朋友可以等后文“动手”的章节。

第十四卷论法篇161回埏埴以为器,天心神用之

风君子发出的神念有着明显的攻击性──果果现在已经不是草木,你还是把她当草木用之的话,那么将来就算你成了仙,天也会仍然把你当作人。果果现在与我们一样是对等的主体,都是“人”。人与人之间如果只是取物用相伤,对于无害已之人也要强索其用而伤之,连畜生都不如是广义的自取灭亡。

果果因其物用而可能受伤,这是人世间会发生的情况,但修行人不能这么做。有人身处地狱中是事实,但你不能认为他人即是地狱。否则还谈什么修行还不如到市俗丛林中去自生自灭永世轮回最后风君子又表达了他对有关物与道的理解──今天的果果的出现,就是明天你我要寻找的超越。

风君子的答话信息伴随神念而来,当然没有我所转述的那么无礼,但从他所表达的信息中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怒气。幸亏论道交流的手段特殊,否则真成了两人对掐了。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两人确是超越当世的高人。因为他们不是哲学家,修行人所面对的问题都是在切实修行中所亲身经历的境界,而不是无端的空想。而且大家也能听出来,这两人修行的感悟有非常接近的地方,但在具体的应用上却有着很大的分歧。更有意思的是,他们分别都达到了很高的境界,每人都有了大神通法力。

刚才七叶回答“何为灵”众人地反应是佩服,而风君子此番回答“何为物”,更多人的反应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这些信息有些人以前从未听闻过,有人不解,有人似乎有所醒悟。接下来轮到风君子问第二个问题了。

风君子缓和了一下情绪,神色恢复平静之后才展开眉头问道:“何为神”

他问的奇怪。接七叶的上个问题我估计他会问何为用,怎么冒出来一句何为神而且这句话说出就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字,没有神念发出。

七叶反应和刚才也不同,几乎是立刻不假思索的答道:“用者为神。”

听见七叶地回答我恍然大悟,两人虽然有分歧,但在演法大会这种场合也有默契。这一问一答可以说是心意相通,前后相连出口,就像早已准备好一样。七叶知道风君子有此一问,风君子也知道七叶有此一答,这是他们俩人对“道”的感悟一致的地方。

果然。七叶答完之后,两人的神念这才传到众人脑海中。这神念中包含的信息合二为一不分彼此,很难说是七叶的感悟还是风君子的问论。神念相合这种情况也是修行人之间当众论道时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论道当然要讲究求同存异,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互相吵架而已,还有点化在场其它人的用意。这才是演法大会的主题。所以两人不论如何交锋辩论,也必须要表达某些共同地感悟。往往这种情况出现在论道最后的一问一答,一方面是礼貌,一方面也是做为结束的象征。

可是风君子与七叶之间的辩论显然还没有结束,他们要谈的是“物用”。肯定没有讲完。却将神念合一地一问一答放在中间。“何为神”、“用者为神。”随着这两句话传来的神念言语无法描述,但我可以借助自己的感悟将它类似的表达出来──

两人的神念当中都表达了“天心自在”,也肯定了“万物有神”。这是一种很有意思地表述方式。世人常说“万物有灵”,然而这两位高人说的却是“万物有神”。万物之神何在在于用

我在追杀付接的途中曾见到了贺兰山阴山口岩画,在那上面感受到一种远古地气息,恍惚间似乎能够与千年以前的人们有了奇异的心灵沟通。那是古时萨满教祭祀的遗迹。萨满在很多方面类似于巫祝,崇拜天地万物,并且用艺术的手法描绘出种种抽象的图腾,赋予了“神”的含义。这种描象的图腾崇拜在人类的每一处文明起源中都是一个定式,为什么

一方面是敬畏,一方面也是因为万物赋予“我”地“用”。这种“用”的概念不仅仅是用处。而是所有的客体环境对主体不可避免的影响。正是在这些影响下,人们一直在寻找着更完美的存在方式,也企图与万物的背后本源力量沟通,于是有了最朴素的“神”。如果一直追溯而回,甚至如今的修行起源也可以在这里找到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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