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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文官服的花白胡子的矍老者。一群人进来后,便朝着秦雷叩首恭声道:“微臣叩见王爷。”
这些人秦雷一个也没见过,因为他与京里的官员日常接触极少,而这些官员官职最高地也不过从四品。还不够正四品上殿早朝的资格。但那帮学子还要在这里求学,秦雷也不好摆什么架子。微笑道:“各位请起,都怎么称呼啊”
花白胡子老者赶紧恭声道:“启禀王爷,微臣孔敬徳,乃至圣先师第三十七代孙,现沗为我大秦国子监祭酒。”后面地官员也接着自我介绍一番,皆是些司业、监丞之类的国子监属官。
秦雷耐心的与他们一一点头,这才对孔祭酒笑道:“孤在东方时,常听闻齐国有儒道大家孔敬文,不知跟孔老先生什么关系”说着便扶着看上去七老八十的孔敬徳往屋里走去。
孔敬徳虽然长得老了点,但也不过六十有三而已。还没到他老老老祖宗说的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年庚,自然对王爷的礼遇受宠若惊
道:“回王爷的话,老臣与东方的孔大家都出自至圣先师一脉,”怕秦雷心生芥蒂。又补充道:“但一百年一十多年前,寒家这一支便应我大秦孝景帝之邀,举家西迁。已经繁衍四代了,从家祖父开始,便是土生土长的大秦京都人氏了。”
这时也进了屋,秦雷请他上座。孔敬徳虽然老迈,但还没老糊涂,是打死也不肯坐地,口中惶恐道:“王爷这是要折杀老臣啊”
秦雷温和笑着拍拍老孔的手,朗声道:“孤王尊敬老先生,按说当听你的。但一想到至圣先师的传人坐在自己下首,便会坐卧不宁地。”
这话说得孔祭酒心中一阵阵激动,面上直泛红光,但嘴上还要不情愿地解释道:“在齐国的那位衍圣公,才是至圣先师的正宗传人,微臣岂敢越”
秦雷摇头笑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孤来问你,你可是孔圣人地血脉传人”
孔敬徳闻言挺直腰板,无比自豪道:“微臣乃是如假包换的孔圣人
代孙,微臣曾祖与齐国那位衍圣公的曾祖是一奶同胞
“就是嘛”秦雷拍了拍孔敬徳的肩膀,呵呵笑道:“他在齐国代表孔圣人教化齐民,却也管不到咱们秦国地面来。咱们秦国的圣人教化,还是要靠孔老先生代表啊。”
这话算是说到孔敬徳心坎上去了,他曾祖父为什么要来秦国,还不就是想与齐国那位继承了衍圣公之位的兄弟分庭抗礼。但秦人尚武,几代皇帝都不甚重视儒家,当初请他家来,也不过是为了装点下门面而已,因而一直没有答应封孔家这一脉为大秦衍圣公的要求。
这是孔家几代人的憾事,现在听到隆郡王殿下的暗示,怎能不让孔敬徳心潮澎湃起来。他硬拉着秦雷上座,再重新叩首,颤声道:“有王爷这句话,老臣便是心满意足了,岂能再不知好歹。”
秦雷也并没想真的让他坐上首,日后用得着这位祭酒大人的地方还很多,若是现在就给他这么高的规格,日后再怎么赏赐秦雷做这个样子,一方面乃是用这惠而不费的法子收买人心。另一方面也是要看看这老头子如何反应,从而对他的立场、性格、甚至是欲望,进行下简单地评估。
结果还不错,两人再坐下时已经显得非常热络,一口一个王爷、老先生的互相叫着,俨然一对忘年之交。又互相恭维几句,孔敬徳才恭敬问道:“不知王爷今日驾临有何贵干需要敬徳做什么您尽管说。”
秦雷摆摆手,笑道:“其实孤王是顺道过来看看的。”说着指了指在大门外等候的二娃他们,轻声道:“孤王资助了京畿地区的私塾学堂,让那些念不起书的孩子们有机会完成学业。院子外的四十个学子便是那些孩子中的佼佼者。孤王便是来看看他们的。”
孔敬徳闻言肃然起敬道:“王爷这是义举、善举、智举啊。先祖尝云:有教无类。一生教书育人,却才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而王爷您虽然没有亲自教授,但用这巧妙的法子,却让更多人读上书,进了学,未来必然是桃李芬芳满天下,说不定也能出个七十二贤人呢。”
这话拍马之意明显,拍地也很是位置,让秦雷受用之余,也对这位孔祭酒有些刮目相看:仅通过自己寥寥数语的描述。他便能一眼看出这种法子的好处,看来对此钻研不浅。确实也是个人才。
秦雷谦虚笑道:“让老先生一说,孤王都已经飘飘然了。”两人笑一阵,只字不提方才的打斗事件。秦雷也知道,对于那些大族子弟,小小的国子监只不过是个捞取晋身之资的地方,不会把孔敬徳这祭酒放在眼里的。
孔敬徳对这位既尊重至圣先师,又对他们中都孔家非常同情,还热衷于教育的王爷,印象简直好到了极点。尤其是当秦雷说,一路上看到监舍有些陈旧。外面的路面也不配这个大秦最高学府,准备拿出两万两银子捐给监里修葺房舍、整治路面时,孔祭酒激动地差点管秦雷叫万岁。
下首陪坐的几个官员也兴奋不已,心道。有工程好呀,有工程就可以发财啊两万两啊,拿出两千两办事就不少不少地了。其余九成大家一分,最少也能拿到个一千两吧那是多少钱啊,若是指着那点俸禄,二十年不吃不喝也挣不到啊。这些低级官员们纷纷陷入意淫中不可自拔。
孔敬徳自然也是激动不已,好在他平日里养气功夫了得,还能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激动,颤声道:“王爷有何吩咐尽管说,只要咱们监里能办地,必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对对对,再所不辞”下面的官员胸脯拍的山响。
这些人是穷疯了,明明守着个金饭碗,可以通过勒索一茬茬的庶族文生快速致富,但那个狗屁拜师兄的规矩兴起后,这些庶族的孝敬便悉数绕过他们,直接递到了那些世家大族手中。他们这些小官小吏们不仅一个子捞不着,还不敢得罪那些世家大族的学子以及他们罩着的庶族学子。京里有个俏皮话形容他们道:一身排骨、两袖清风、三公之师,四品不到。
秦雷临来之前自然已经对这一情况有了了解,献捐两万两银子也不是临时起意,要知道若不是老三给了那一摞经费,整个王府恐怕都凑不出那么多现银。秦雷也不是不知道,把两万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一群眼冒绿光的恶狼眼前会是什么结果,但他要地就是那个结果。
对他这样的懒人来说,一举两得,甚至是数得的法子才是最爱。一来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些人拿了自己的银子,自然会照应
们,两万两换个良好地合作关系,秦雷觉得值。二了他的银子,便是送给了秦雷把柄,将来的某一天,秦雷要些什么事情时,阻力就会小些;三来,等这些人习惯从秦雷这找吃地时,便是被秦雷吃掉的时候了。
国子监,是秦雷未来蓝图中的重要一点,必须掌握
有了两万两白银开道,秦雷说话却是比圣旨还好使,他说能不能把这些学子全部留下负责招生的监丞便道,今年名额宽裕的紧,没问题他说能不能让他们每隔十天便集体离开两天负责教务的司业便道,监中正在考虑让学生劳逸结合。学以致用,所以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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