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口训诫，兄弟谈心（2/2）

孙悟空道：“兄长有所不知，俺老孙如今乃是齐天大圣。游走天庭三界，哪个见了我不得尊称个大圣？”

玄广霄不解道：“如此不好？”

猴子咋了咂嘴道：“到也说不上，只是如此一来。俺老孙每日闲的无事，一身神通都有些生疏了。”

玄广霄微微皱眉，眼神深邃地看着孙悟空，语气略带一丝沉重：“悟空，你虽修得神通，但一身野性未曾改去。你可还记得，当日祖师为何将你逐出山门？”

孙悟空闻言，神色微微一滞，道：“俺老孙怎会不记得，那日祖师道'你只要不惹祸，不牵累我便罢！'”

玄广霄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透着几分复杂，随即摇了摇头，叹道：“悟空，你只知祖师不愿牵连，却不知他是为了保你性命。”

孙悟空一愣，眉头皱了起来：“此话怎讲？”

玄广霄叹了口气，道：“你可知祖师是何等存在？他的道行已达天地巅峰，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若他真想保你，无论是妖族、人族、仙道，谁敢动你分毫？”

“可他却没有，他宁愿将你逐出山门，也不愿留下你，你可曾想过缘由？”

孙悟空沉默了，他虽聪慧过人，但对于这件事，确实从未深思。

玄广霄语气凝重：“悟空，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而你……便是那定数之内。”

孙悟空顿时一脸不耐烦，摆手道：“又是这套说辞！什么天命，什么定数，俺老孙最厌烦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俺行俺道，管他什么天命！”

玄广霄摇头道：“你虽敢说自己不信天命，可是天命却未曾放过你！”

孙悟空一怔，眼神微微闪烁，玄广霄趁机继续说道：“悟空，你且仔细想想，自从你入了天庭，这日子可比你想象得顺遂？”

“天庭给你封了个‘齐天大圣’，却不授你实权；给你建了齐天府，却不让你插手天庭大小事务；你每日游荡天宫，神仙们都与你称兄道弟，但有哪个真正将你当作天庭一员？”

孙悟空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玄广霄目光犀利，缓缓道：“悟空，你当真以为自己得到了天庭的承认？不，你只不过是被他们圈养起来，变成一只自以为逍遥的猴子罢了。”

孙悟空猛地攥紧拳头，金箍棒在掌中一转，砰然杵地，咬牙道：“你的意思是……天庭在戏弄俺？”

玄广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你是天生地养的灵猴，跳脱三界五行之外，本不该受这天庭的束缚。可如今，你名为‘齐天大圣’，实则不过是天庭的一个摆设，一个虚衔罢了。”

孙悟空沉默了，脑海中闪过他在天庭的这段日子——

看似逍遥自在，但凡真正要紧的事，从未让他插手。

众仙表面与他称兄道弟，但他去找三清，始终不得入内。

天庭明面上尊他齐天大圣，却从未真正给予他实权。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被困在这“天庭”之中，像个被供养的傀儡！

良久，他忽然抬起头，咧嘴一笑，漠然道：“兄长，那我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