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血气体系 君主与“战争之王”（1/2）
艾德微微点头，确实，以卡兰德展现出的血气强度，寻常的折磨手段根本无法撼动他的意志。
那具被血气淬炼到极致的躯体，似乎已经超越了痛觉的极限。
“呵。”卡兰德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直视着艾德，“就这点手段吗？在我们的世界，连见习骑士都能承受比这更可怕的痛苦。”
他的声音中带着赤裸裸的蔑视：“你们这些依赖法术的软弱者，永远无法理解真正的力量。”
艾德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他的指尖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暗紫色的符文随即浮现：“既然常规手段无效，那就来点特别的。”
【凋零之主】的力量开始渗透进卡兹德的血肉之中，试图从内部瓦解那股狂暴的血气。
但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原本足以腐蚀一切的力量，在接触到血气的瞬间就被中和，当然这和他注入的量太少有关，不过相比于其面对其它物体或是能量无物不腐的特性，对血气效果不佳倒是真的。
“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法术吗？”卡兰德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连我体内最外层的血气都无法突破，真是可笑。”
维罗妮卡见状立刻施展月光凝练，无数银色的丝线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但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一个将血气淬炼到极致的存在来说，显然还是太过稚嫩，卡兰德甚至懒得去抵抗，任由那些月光在自己周身流转。
“这样下去不行。”艾德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他的手掌突然按在卡兰德的额头上，【灵魂窥探】的力量瞬间爆发。
这个品质同样为闪橙的天赋，在此刻展现出了它真正的可怕之处——直接绕过肉体上的所有防御，直指灵魂本质。
“这是......”卡兰德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血气竟然无法阻挡这股诡异的力量。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法术的侵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触及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但即便如此，这位终焉骑士依然保持着惊人的意志力，他的精神虽然在不断崩溃，却始终不愿屈服。
那种近乎偏执的傲气，让艾德都不禁有些动容。
“少主人......”维罗妮卡有些担忧地说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把他的精神彻底摧毁？”
“不用担心。”艾德的声音冰冷，“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开始调动【森罗万象】的力量，尝试对卡兰德的精神结构进行解析：
【目标精神状态分析中......
意志强度：远超常人
精神韧性：极高
特殊发现：血气与精神存在某种共生关系
建议：使用复合式攻击手段】
艾德微微眯起眼睛，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对手，但是他并不慌乱，因为【灵魂窥探】的真正威力还没有完全展现。
“让我看看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是什么。”艾德的声音突然变得深邃，一股可怕的力量开始在卡兰德的精神世界中肆虐。
那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精神冲击，不仅能够直接影响意识，更能挖掘出潜意识中最深层的恐惧。
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卡兰德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开始出现裂痕。
“不......停下来......”终焉骑士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些被他深深埋藏的记忆碎片开始浮现，“那些画面......不要......”
艾德趁机加大力度，【灵魂窥探】的力量愈发狂暴。与此同时，维罗妮卡的月光丝线也开始渗透进卡兰德的意识深处，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精神围剿。
“让我看看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是什么。”艾德的声音突然变得深邃，【灵魂窥探】的力量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卡兰德的精神防线。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那些被终焉骑士深深埋藏的记忆碎片开始浮现。
最先出现的是一个年幼的男孩，他跪在血泊中，看着自己的父亲——一位曾经威名赫赫的终焉骑士，被十几个守护教会的圣骑士围攻至死。
“住手......”卡兰德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那是他最不愿回想的一幕。
但艾德并没有停手，【灵魂窥探】的力量继续深入，更多的记忆碎片接踵而至。
那个失去父亲的男孩被混沌骑士团收养，从小就接受最严酷的训练，他们强迫他吞噬其他骑士侍从的血气，告诉他只有通过掠夺才能获得力量。
“不......不要再继续了......”卡兰德的精神开始剧烈波动，那些令人作呕的记忆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当年的痛苦。
然而，最令他恐惧的画面才刚刚开始。
艾德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骑士，她有着和卡兰德相似的暗红长发，是他在骑士团中唯一的知己。
“莉安娜......”这个名字从卡兰德口中痛苦地吐出，“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这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亲手杀死最信任的同伴，将其血气据为己有。
从那一刻起，卡兰德就将自己的真实情感深深埋藏，用狂傲和冷酷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我明白了。”艾德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那种被迫背叛自己信念的无力感。在混沌骑士团的教条下，你不得不一次次吞噬他人的生命，直到彻底迷失了自我。”
卡兰德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那些被他强行压制的人性在【灵魂窥探】的力量下不断苏醒。
他曾经试图用血气的狂暴来麻痹自己的良知，但那些被他亲手杀死的面孔，却永远无法从记忆中抹去。
“特别是莉安娜。”艾德继续深入探查：
“她是唯一一个看穿你内心柔软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信任你的人。但最终，你还是亲手杀死了她，将她化作了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够了！”卡兰德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咆哮，但那声音中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
“你们这些该死的巫师......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
维罗妮卡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第一次从这个狂傲的终焉骑士脸上看到了真实的痛苦。
那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来自灵魂深处最本质的恐惧——对于自己罪孽的恐惧。
“每个人都有无法面对的过去。”艾德的声音变得柔和：“但你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用疯狂来掩饰懦弱，用残忍来否定人性。可惜，灵魂的创伤永远无法被时间抹去。”
卡兰德的意志力开始崩溃，那些被他深深埋藏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在这一刻，终焉骑士引以为傲的血气也变得紊乱，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野兽，在他体内疯狂地肆虐。
“莉安娜......父亲......”他的声音变得虚弱，“原谅我......”
这是卡兰德第一次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终焉骑士，此刻就像是一个迷失的孩子，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中。
艾德知道，这就是瓦解他意志的最好时机。
“想要停止这种痛苦很简单。”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否则这种折磨将永远持续下去。”
卡兰德剧烈地挣扎着，他的肉体虽然依然被禁锢，但精神上的剧痛却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终焉骑士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每一个片段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他的灵魂。
“还是不肯开口？”年轻巫师冷笑一声，“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
他的手掌陡然发力，一股更加可怕的精神冲击席卷而来。
这一次，卡兰德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他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撕碎，那些血气凝练出的精神防线在这种力量面前形同虚设。
维罗妮卡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虽然她作为安洁萝的侍从时，也曾经历过无数次类似这样的审讯，但像这样直接摧毁一个存在的精神本质，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但她同时也明白，这是必要的手段，对于这种来自异世界的危险存在，任何心慈手软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卡兰德的精神防线终于彻底崩溃，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终焉骑士瘫软在禁锢法阵中，眼神变得空洞而涣散。
“成功了。”艾德收回手掌，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接下来就是重塑他的意识了。”
维罗妮卡点点头，开始施展专门的精神重构法术，月光在空中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开始重新塑造卡兰德的意识结构。
这个过程极其精细，需要将原有的意识完全抹除，再植入新的思维模式。稍有不慎，就可能让这具强大的躯体变成一具没有任何价值的空壳。
“少主人真是越来越强大了。”维罗妮卡一边施法一边感叹道，“连这样的存在都能被您降服。”
艾德没有说话，他正专注地观察着卡兰德的状态，通过【森罗万象】的分析，他发现这具躯体中的血气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
那些原本狂暴不羁的力量开始变得温顺，就像是失去了主人的野兽，正在寻找新的依附对象。
“有意思。”他轻声自语，“这就是血气的本质吗？一种完全不同于法术的力量体系......”
维罗妮卡完成了最后的精神重塑，卡兰德的眼神开始恢复焦距，但那里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狂傲，有的只是一种近乎机械的服从。
“尊敬的主人......”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敬畏，“您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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