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强颜欢笑” 冰原狩猎（1/2）
冰原的特殊实验场地外，灰发女巫原本正靠在星辰铁门旁，门内一缕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察觉到实验室内的异常波动增强，她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手中已经勾勒出一个防护法术。
“这股气息……”她微微皱眉，“难道这小子真的研究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法术？”
那股波动极其特殊，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让她想起了许多年前在魔女塔初见安洛萝时的场景。
“这种感觉……”维罗妮卡猛地站直身体，浅灰色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
是了，这分明就是凋零之力！那种掌控生死的气息，与安洛萝的标志性力量如出一辙，只是稚嫩了许多。
灰发女巫屏住呼吸，仔细感受着从实验室内传来的波动。那股力量虽然远不及安洛萝的深奥，却带着同样的本质特征。
“原来如此……”她轻声自语，心中对艾德血脉后裔的身份再无半点怀疑。这种与生俱来的力量特性，是任何伪装都无法模仿的。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临行前安洛萝的叮嘱：
“维罗妮卡，如果艾德那边有任何异常，随时通过意识联系通知我。”
回想起安洛萝说这话时那罕见的郑重神色，维罗妮卡立刻开始凝聚魔力，准备发送讯息。
而此时的安洛萝正行走在晶壁隧道中，这是一条横跨位面的通道，四周充斥着各种混乱的能量乱流。
但这些足以撕裂一般巫师的能量风暴，在她面前却如同清风拂面。
突然，一道意识波动传入她的精神世界，那是维罗妮卡的讯息。
“这么快就……”安洛萝的心头猛地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感涌上心头。她原本平静如水的心绪瞬间荡漾起涟漪。
“发生了什么？艾德他……”她甚至来不及维持往日的优雅，急切地接收起讯息。
当她了解到具体内容后，凝神戒备的神情却悄然缓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喜悦与感动。
“他真的觉醒了凋零之力……”安洛萝站在晶壁隧道中，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母性的光辉，“这种力量的本质特征，果然和我一模一样。”
多年的等待与寻找，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最完美的回应。那些曾经困扰她的疑虑，此时烟消云散。
她稳定了一下心神，很快就给维罗妮的卡回复：
“做得很好，看来我没有看错人。继续履行你的职责，守护好他。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会给你一个惊喜。”
维罗妮卡收到回复时，先是一怔，随即便感到一阵欣喜涌上心头。虽然她很清楚，安洛萝的夸奖主要是因为艾德的缘故，但这依然是那位高贵存在的认可。
这种喜悦甚至冲淡了长时间等待带来的烦躁。她重新靠回门边，嘴角却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也许……”她看向实验室的方向，心中的抗拒感似乎也淡了几分，“这个任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当艾德结束长达数个标准时的实验，推开星辰铁门时，第一眼就看到了灰发女巫那略显疲惫的面容。
“抱歉，让维罗妮卡大人等了这么久。”他有些歉意地说道，“实验的过程比我预想的要复杂一些。”
维罗妮卡微微摇头：“无妨，这本就是我的职责。不过，你现在大概也需要补充些能量了。”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划，一个精致的水晶盒子便出现在掌心。盒中盛放着几团晶莹剔透的蓝色胶体，散发着淡淡的能量波动。
“这是巫师界的营养补充剂。”维罗妮卡解释道，“当我们沉浸在实验或冥想中时，这种速食能让我们不必过多考虑进食的问题。”
艾德习惯性地进行检测，发现没有问题后便接过一团胶体，放入口中。
那感觉很奇特，既无味道又不失充实感，而且能瞬间补充消耗的精力。
“其实在学徒阶段就有改造身体、摆脱进食需求的方法。”
维罗妮卡端起一杯由魔力凝结的清水，“但在‘魔女塔’里，我们大多数人都选择保持着某些生活习惯。”
她浅浅抿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即便知道那些需求早已超脱，但不进食的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大概就是我们这些古典派巫师的执念吧。”
提到这个，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夫人以前也是个彻头彻尾的速食派，几乎从不在意这些。但这几天为了你，她居然开始亲自准备起那些精致的餐点。”
维罗妮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慨：“夫人为了你，真的改变了很多。”
艾德听到这话，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营养胶，轻声道：“是吗……”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补充着能量，这种速食虽然效率极高，但确实缺少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维罗妮卡大人，”艾德放下空掉的水晶盒，“不知您是否愿意陪我在这片冰原上走走？我想试试这些新获得的力量。”
维罗妮卡略作思索：“在这片区域狩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这里的魔化生物种类繁多，正好可以让你熟悉一下正式巫师的实力。”
“那就麻烦您指点了。”艾德微微欠身。
维罗妮卡站起身来，优雅地拂去裙摆上不存在的褶皱：“走吧，我知道几处不错的狩猎地点。”
当灰发女巫收起那个盛放营养胶的水晶盒时，艾德的目光略显出神。
他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维罗妮卡大人……”他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迟疑。
维罗妮卡微微侧头，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从她认识这个少年开始，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犹豫的神情。
“您在魔女塔的职位想来能接触到不少消息。”
艾德斟酌着措辞，“不知道您是否了解爱丝黛?威廉姆斯、索菲亚?冯?阿德兰还有柯萝儿?堪萨斯这几个女巫现在的情况？她们分别是藏书所和元素花园的学徒……”
提到这几个名字时，少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维罗妮卡甚至能从中捕捉到一丝难以掩饰的思念。
“还有我的授业恩师吉佩托?皮革马利翁，以及北地阿德兰家族那边……”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学徒？维罗妮卡一时有些愣住了，她感觉对方的情报讯息实在是有些太过时了一些。
看着少年期待的目光，灰发女巫轻轻整理了一下长裙的褶皱：
“这些消息……”她谨慎地斟酌着用词，“需要我查阅魔女塔近期的相关档案才能确定具体细节。”
但随即她又马上补充道：
“不过据我所知，您所提到的那三位小姐，是最近巫师圈子内风头正劲的天才少女，她们似乎都已经完成了正式巫师的晋升。尤其是那位柯萝儿小姐，现在已经成为幻径之灵的亲传弟子。”
“什么？！”艾德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猛地站起身，甚至带倒了面前的水杯，但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
“我记得我才离开了……，她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已经晋升……”
维罗妮卡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从您进入轮回迷宫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这个进度对于这种响彻整个巫师之地的天才来说并不算非常快。”
“三年……”艾德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时光的流逝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他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在心中质问零：“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这些有什么好在意的。”零的声音依然慵懒，甚至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对于我们这些存在而言，时间从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概念。更何况巫师的寿命动辄数百上千年，区区三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艾德想要反驳，但看到维罗妮卡正用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注视着自己，只得将这笔账暂时记在心里。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零的关系就像是被命运捆绑在同一条船上的陌路人。他们必须互相依存，却又始终保持着某种若即若离的距离。
就像他从未完全暴露自己的底牌一样，零显然也在有意隐瞒着很多事情。这种若有若无的提防，让两人之间始终存在着一道无形的厚障壁。
但很快，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既然三年已经过去，那吉佩托老师岂不是……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虽然知道那位老人家拥有【命叶蜕骨莲花】这种近乎逆天的天赋，但对于生死这种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忧虑。
毕竟那位对自己倾囊相授的老师，可能正在经历人生最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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