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让传奇巫师来当你的母亲，如何？（1/2）
虚空中的星光微微震颤，始祖那半透明的身影在提到安洁卡时突然停顿了一下。
“不过既然提到了安洁卡......”祂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这个‘狸猫换太子’的计划，其实也算和她也有些关联。”
艾德安静地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在【森罗万象】的解析下，他能感觉到始祖的情绪出现了细微的波动。
那种波动并非源自愤怒或仇恨，反而更像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怜悯。
“你可能不知道，安洁卡最初的天赋其实连最低等的层次都达不到，完完全全的麻瓜一个……”
始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追忆，“那时她连靠自己修习到初等学徒都很费劲。如果不是......”
祂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
星光在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下变得扭曲，如同破碎的镜面般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如果不是我那个可爱的学生背叛了我，然后用我身上得来的力量给予她传承……”
始祖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强烈的情绪，“她现在根本不可能成为所谓的‘泉之女妖’。”
艾德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始祖的情绪波动让整个虚空都在颤抖，那些星光编织的符文开始崩解，化作一片混沌的光雨。
“‘凋零女士’......”
始祖念出这个名号时，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嘲讽，“多么讽刺啊……我最得意的学生，一个我从她还是孩童时期就开始手把手培养起来的孩子，在最后关头却站到了冈萨雷斯那个老鬼那边。”
白猫在祂肩头轻轻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安抚着这个陷入往事的老朋友。
“你们这些后来者，大概以为我是主动选择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的大英雄吧？”
始祖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可笑！每个巫师骨子里都是自私至极的冷血动物，我又怎么可能主动牺牲自己？”
周围的空间在祂的怒意下不断扭曲，那些星光化作了一幅幅破碎的画面，展现着遥远过去的片段。
艾德看到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手持法杖，在最关键的时刻从背后指向了始祖。
“被迫与入侵的外神触须意识融合，被迫成为这个该死封印的容器......”
始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否则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而现在......”
祂发出一声冷笑：
“现在封印松动了，星门那边又有危险迫近，他们就想把我这个老实睡着的可怜虫，又从床上重新拉起来给他们擦屁股？”
“做梦！恶心至极！全都给我变成软泥怪！猪头虫！”
艾德默默听着这番发泄，面上虽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同情，心中却并未完全相信。
毕竟这些都是对方的一面之词，不过关于巫师的自私这一点，他倒是深有体会——实力越强大的存在，就越想操控他人为自己铺路，变革会的那帮家伙还有安洁卡不就正是如此吗？
看着始祖激动的样子，艾德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疑问。
虽然知道这种层次的存在早已超越了性别的概念，但从其极度情绪化的语气和各种抱怨来看......祂曾经的人类性别会不会是......
那些史诗般的历史影像在他脑海中浮现，但此刻看着这个沉浸在怨念中的存在，那些滤镜已经彻底破碎。
艾德保持着安静聆听的姿态，适时地点头表示理解，但始终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隐约感觉到，始祖突然聊起这些往事必有深意。
果然，始祖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
“不过说起来，我那时候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我早就通过预言和各种探测发现那个叛徒心怀不轨。所以......”
祂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偷偷给自己留了一手……你是没见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凋零女士’看到自己最重要的血脉后裔，在最后关头竟然落在了我手里，是什么样的可爱表情。”
转过身，始祖对着艾德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小家伙，有兴趣成为我那个逆徒的孩子吗？要知道，这可是你——不，是我们能够在这场博弈中生存下去的最大靠山了。”
始祖话音刚落，整个虚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艾德能感觉到对方那双模糊不清的眼睛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仿佛在欣赏他接收到这个惊人信息时的反应。
艾德的大脑飞速运转，成为一位传奇巫师的血脉后裔？这听起来固然诱人，但其中必然暗藏着无数危险。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判断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在回答您之前，”艾德谨慎地措辞道，“能否先告诉我那位‘凋零女士’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始祖闻言轻笑一声，那半透明的身影在星光中轻轻摇晃。白猫在祂肩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对即将揭露的惊人真相毫不在意。
“让我想想......”始祖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但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却暗藏着某种自得，“在我沉眠的时候，她刚刚晋升传奇不久。现在嘛......”
祂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艾德逐渐凝重的表情：“以她的天赋和才情，这么多年过去，在传奇巫师中肯定已经是绝对的霸主了。说不定......”
始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距离魔神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吧。”
这句轻飘飘的话如同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艾德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魔神......那可是站在整个巫师世界顶端的存在，能被始祖如此评价，那位“凋零女士”的实力显然已经到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
“您之前说她背叛了您。”艾德小心地试探道，“为什么会选择站在冈萨雷斯那边？”
“谁知道呢。”始祖耸耸肩，但那轻松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或许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又或许......”
祂的声音低了下去，周围的星光也随之黯淡：“又或许她看穿了什么。毕竟，谁又能真正看清命运的轨迹呢？”
白猫突然竖起双尾，绿松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觉。始祖见状轻轻抚摸着它的背脊，像是在安抚一个老朋友。
“总之，”始祖的语气重新变得轻快起来，“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个机会。你想想看，如果突然多出一个她的血脉后裔，而这个后裔还恰好掌握了一些不得了的力量......”
艾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话中的暗示：“您是说，利用她对血脉后裔的执着？”
“聪明。”始祖赞许地点点头，“安洁卡不是也一直迷恋自己的姐姐吗？到了她们这种层次，对于这些血脉深处的东西都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这种执着，往往会让她们暂时忽视一些本该警惕的细节。”
艾德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回想起安洁卡对索菲亚和爱丝黛的执着，以及她为了培养“花冠侍女”所做的一切，这种对血脉的执念，确实可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但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如果她真有这么强大，那她应该能轻易看穿这种伪装吧？”
“通常来说确实如此。”始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但别忘了，我可是她的老师。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能力极限，别说她大概率没有成为魔神，即使成为了魔神，呵呵……”
“更何况，我的布局可不仅仅如此。”
祂向着艾德伸出手，一缕星光在掌心凝聚，化作一枚古老的护身符：
“当年拿走的可不仅仅是那个还没成型的血脉凝结物而已。我还拿走了她最重要的一件东西——能够屏蔽预知与探查的封印之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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