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始祖” 轮回之谜 剥皮者（万更day2）（1/2）
时间在这片虚空中早已失去了意义。
一道由符文编织而成的庞大阶梯延伸向深邃未知之处，每一级台阶上都铭刻着密密麻麻的诅咒与制约符号。
这些符号不仅是为了彰显主人的强大，更是为了限制与会者的力量，即便是这些站在巫师之巅的存在，也必须遵守某些规则。
阶梯顶端伫立着一座由无数典籍堆叠而成的巨大座钟。
那些书籍有的已经腐朽不堪，有的则散发着诡异的光晕，钟面上的指针由众多生灵的指骨编织而成，每一格刻度都是一只紧闭的眼眶。
随着时间流逝，那些眼眶偶尔会突然睁开，露出深不见底的瞳孔，它们的目光穿透时空，仿佛在窥视着某个遥远的异界。
幽暗的烟雾在座钟周围缓缓浮动，最终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
这是“集会所”的主持者——无形之雾。他那由浓重黑雾构成的“身躯”不断翻涌变幻，有时化作扭曲的符文，有时凝为晦暗的星辰。
“我们引以为傲的巫师文明，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吗......”他望着眼前这座见证了曾经无数场盛会的座钟，低声呢喃。当年为了对抗诸神而打开“星门”的决定，究竟是福是祸?
正当他沉浸在追忆中时，一缕泛着诡异紫光的烟雾突然从座钟的缝隙中渗透而出。那烟雾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它们不断发出无声的尖叫。
“啧，这种低劣的气息......”无形之雾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嫌恶，“安洁卡，就算你现在还保持着完整的灵魂，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地展示你那令人作呕的能力。”
紫色烟雾在空中凝聚成一位身着薄纱的绝美女子。她轻轻一笑，嘴角噙着玩味的弧度:
“亲爱的主持者大人这是在嫉妒吗?毕竟您现在连形体都无法维持呢。”
无形之雾的“身躯”剧烈翻涌起来，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怒火:
“注意你的言辞，安洁卡。别忘了，就算我已经陷入衰亡期，要抹杀你这种靠投机取件晋升的半吊子大巫师，还是轻而易举的。”
“呵呵，您的威胁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安洁卡的笑容不减，“不过比起这个，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那个叫艾德的孩子?他可是个相当有趣的'容器'呢。”
“那孩子身上有着某种命运被一直牵动着的气息。”无形之雾语气淡漠，“不过在他彻底成长起来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否则什么?您要替他出头吗?”安洁卡突然大笑起来，“别开玩笑了，您连阻止我玩坏之前那几个'容器'都做不到。”
就在两位大巫师周身的魔力开始随着言语交锋不断躁动起来的时候，一道充满威严的钟声突然响起。
那是在提醒他们，其他的变革会成员即将到来......
第一个响应钟声而来的是“元素君主“玛格诺斯。
他的化身内，火焰在虚空中燃烧，岩石如同陨星般缓缓盘旋，水汽与气流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四种元素相互制约又相互滋养，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玛格诺斯，你总是来得这么准时。”安洁卡娇笑一声，“明明都已经无法在主世界行走，却还是这么遵守规矩。”
元素君主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沉声开口:
“闭嘴，你这只活在灰烬上的幽魂。要不是你当初跟从冈萨雷斯打开了星门，引来那些存在......”
话音未落，笼罩在他体内的火焰突然暴涨，仿佛要将整个虚空点燃。
“可是如果不那么做，我们又怎么击败诸神和那些传奇生灵呢?”
安洁卡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玛格诺斯，你还是这么天真。明明自己的灵魂也在衰亡，却总是对过去念念不忘。”
元素君主的化身开始剧烈波动，四种元素在他体内疯狂碰撞。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虚空的深处传来:
“内斗对我们毫无益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始祖'尽快苏醒。”
说话的是“告死者”法利叶。他化身为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翅膀上的羽毛仿佛是从深渊中抽出的触须。
“法利叶，你从大魔境回来连自我意识都快保留不了多少了吧，居然还有余力分化意识投影。”
安洁卡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该不会是自认为从那个叫艾德的小家伙身上，看到了什么希望吧?”
乌鸦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孩子确实有些特殊。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气息，仿佛他的灵魂....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你才把那个禁术给他?”
玛格诺斯冷冷开口，“真够卑鄙的，明知道那种禁术会腐蚀使用者的灵魂，还故意诱导他去学习。”
“够了!”无形之雾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是啊，比起讨论一个学徒，我们确实有更重要的事。”
法利叶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比如说，最近'星门'之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听到“星门”二字，就连一直在挑衅的安洁卡也收敛起了笑容，目光变得凝重。
玛格诺斯体内的元素急剧波动着：“已经开始了吗......如果再不把'始祖'唤醒，怕是要重蹈当年诸神时代的覆辙。”
“那时的巫师，还不过是在神明的阴影下苟延残喘罢了。”乌鸦落在自己的席位上，语气中带着嘲讽，“不得不说，我们的确是做了一个很疯狂的决定。”
“为了打开'星门'，光是准备仪式就进行了整整百年的蛰伏。”无形之雾的声音忽远忽近，“所有的灵脉、节点，全部被那些传奇生物和诸神牢牢把持着。”
“而现在......”安洁卡轻笑一声，“我们不也在做着同样疯狂的事情吗？准备把一个连自我意识都可能已经消失的'始祖'唤醒。”
玛格诺斯冷声反驳：“闭嘴！始祖大人是为了控制那些无法理解的存在，才主动牺牲了自我意识......”
“那你能保证祂现在还保持着清醒吗？”安洁卡针锋相对，“万一醒来的只是一个被彻底同化的怪物呢？”
无形之雾的化身剧烈翻涌：“这些都是无意义的假设。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选出最适合的'容器'，把更多的灵魂送进轮回迷宫。”
法利叶在一旁补充道：“每个死在轮回迷宫中的天才，其灵魂都会被'始祖'吸收。这些富含天赋的养料，正在逐渐改变着祂的意识。”
“所以，所有的比赛、争斗、内部仇杀，都只是我们布下的诱饵罢了。”安洁卡发出银铃般的轻笑，“说到底，我们做的事情，和当年那些诸神又有什么区别呢？”
四下一片死寂，就连座钟的指针走动声也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良久，玛格诺斯才打破沉默：“我一直都在想，当年的决定是否正确。我们引来了那些存在，虽然击溃了诸神，却也失去了太多......”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孩子身上的特殊之处？”法利叶突然将话题转向艾德，“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始祖的气息。”
无形之雾显然对此并不意外：“所以你才会破例把《死者的国度》给他？那可是你留存在主世界最后的'锚点'了。”
“不过是一道残缺的魂印罢了。”安洁卡把玩着指间凝聚的紫色火焰，“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他那些奇特的天赋。居然能让你们一个个都如此上心。”
玛格诺斯体内的元素剧烈翻涌：“省省你那些把戏吧。豪德的禁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就连那场决斗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你的算计中。”
“哎呀，被发现了呢。“安洁卡不以为意，“不过你们不也是在暗中观察吗？那个叫魔偶改装大会的比赛，不就是为了把他引入轮回迷宫吗？”
“引导，而非强迫。”乌鸦幽幽开口。
无形之雾冷冷道：“这才是你一直在旁观的原因？你在等待他改变某些......既定的命运？”
“谁知道呢，也许他真的能成为那个改变一切的'变数'。”法利叶语气莫测，“但前提是，他得先活着走出轮回迷宫。”
“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安洁卡兴致勃勃，“王冠级冥想法我都准备好了，再加上禁术的引导......”
“住手！“玛格诺斯突然暴喝，“你疯了吗！那种等级的冥想法，会直接撕裂一个学徒的精神。”
“那又如何？”安洁卡的笑容愈发妖冶，“反正我们需要的只是一具'容器'。只要他的灵魂能被始祖吸收，其它的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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