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闺蜜的秘密（1/2）
星寰科技三十周年庆功宴的香槟塔折射着迷离光影，崔恩敏倚在雕花罗马柱旁，第五次看到L的樱花耳钉在转身时闪过虹彩。
她捏住高脚杯的手指微微发白，冰镇霞多丽在杯壁凝出的水珠正顺着掌纹渗进战术手套。
“你手机在震。”傅少将把盛着鱼子酱的骨瓷碟推过来，战术目镜倒映着宴会厅穹顶的全息星图，“猎户座第三星的位置，和三天前的照片误差值0.03弧秒。”
崔恩敏用银匙搅碎黑珍珠般的鱼子酱，看着侍应生托盘里十几支不同年份的香槟。
当L第八次借口去洗手间时，她突然伸手拦住路过的侍应生，在勃艮第红酒杯与水晶吊灯相撞的脆响里，纳米追踪器已经黏在了L的珍珠手包搭扣上。
“我以为我们是在樱花树下发过誓的。”崔恩敏在安全通道堵住L时，嗅到她发间残留的量子加密器特有的松香。
旋转楼梯间的应急灯把两人的影子拧成麻花，L耳垂的樱花正在虹膜识别系统的扫描下泛出星环状光纹。
L把手机藏进刺绣披肩，“敏敏，这次真的不能……”
“上周三你在星寰地下车库见的秃顶男人，是生物实验室首席安全官。”崔恩敏扯开领口的珍珠胸针，微型投影在墙面铺开监控录像，“他女儿三个月前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用你亲自审批的器官捐献绿色通道。”
夜风掀开露台的香槟色纱帘，L腕间的智能手环突然亮起十二道同心圆。
崔恩敏认出这是星寰科技S级机密文件传输时的防护罩，去年她们潜入档案室时差点被这种电磁脉冲烧焦睫毛。
“你戴着我们亲手做的耳钉。”崔恩敏突然抓住L的手腕，樱花金属瓣割破指尖，“去年在银座的手工坊，你说要把它当成我们的……”
L甩开手的动作比平时慢了0.7秒，这个破绽让崔恩敏心脏紧缩。
作为蝉联三届近身格斗冠军的搭档，她们曾在模拟舱躲过每秒三十发的镭射弹幕，此刻L的防御姿态却带着刻意为之的生疏。
暴雨突至时，崔恩敏正跟着导航红点穿过第七街区。
全息广告牌在雨幕里晕成光斑，L的珍珠手包定位停在废弃的量子对撞机实验场。
她摸到后腰的电磁脉冲枪，想起毕业典礼那夜她们偷溜进天文台，L用口红在望远镜镜片上画的笑脸还带着草莓味。
“你果然还是这么固执。”L的声音从生锈的粒子加速管后方传来，樱花耳钉在暗处流转着诡异的钴蓝色。
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站姿让崔恩敏喉咙发紧——那是她们为混入上流酒会特训三个月才练就的45度侧身站位。
崔恩敏踢开脚边的超导线圈，“上周你给傅少的情报里，虫洞重启方程式的第七参数是错的。”
雨滴在L的鸵鸟皮手包上溅起细小的虹晕，这个价值半个太空舱的奢侈品此刻渗出某种银色流体。
当崔恩敏突然伸手去扯那枚耳钉时，L条件反射使出的擒拿术终于撕破了所有伪装——这是她们在军校发明的双人近战技，第三关节锁定的角度分毫不差。
“你明明可以拧断我的手腕。”崔恩敏看着淤青的虎口，暴雨冲刷着实验场外墙的星寰科技logo，“就像大三那年，我们在模拟舱对付……”
L突然拽断耳钉砸在地上，樱花状金属片在积水中腾起青烟。
崔恩敏闻到了记忆金属被强酸腐蚀的味道，这根本不是她们在银座打造的钛合金首饰。
当她想捡起碎片时，L的高跟鞋已经碾过那团滋滋作响的金属液。
“今晚十点前离开地球轨道。”L转身时，崔恩敏注意到她后颈浮现的条形码在雨幕中泛着磷光，就像她们在实验室见过的克隆体标识。
装着香槟的货运无人机从头顶掠过，L的声音混着引擎轰鸣砸在耳膜：“下次见面时，记得瞄准这里。”她指尖点着自己锁骨下方三寸的位置，那是她们设计战术时标记的致命弱点。
崔恩敏站在暴雨里，看着导航仪显示L的定位突然跳转到火星殖民区。
被碾碎的耳钉残骸在积水中组成半个星寰科技的螺旋星系标志，某种带着草莓香气的加密频段正从她战术腰带夹层里渗出——那是三小时前碰洒香槟时，她塞进L手包夹层的纳米录音器在自动销毁。
暴雨在量子对撞机穹顶敲击出星际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崔恩敏的战术目镜突然闪烁起粉色识别框——那是她们二十岁生日设定的闺蜜专属频段。
L从浸水的鸵鸟皮手包夹层抽出一支口红，旋开的瞬间溢出人造草莓香精与记忆金属混合的气息。
“你总说全息蛋糕没有灵魂。”L的指尖在潮湿空气中划出银河糖霜的轨迹，纳米粒子在两人之间编织出军校毕业那晚的天文台穹顶。
崔恩敏战术腰带突然震动，三小时前塞进的纳米录音器自动投射出立体投影——L在实验室熬夜修改虫洞参数的画面正与星空重叠。
崔恩敏的电磁脉冲枪滑落在超导线圈缝隙里，“所以你故意写错第七参数...”她突然想起上周潜入星寰数据库时，某个加密文件夹标注着“敏敏生日特供”。
全息投影中的L正用她们发明的二进制暗语在星图间标记坐标，每个光点都对应着去年圣诞夜喝醉时胡诌的“宇宙级惊喜清单”。
“原本该有玫瑰星云的离子烟花。”L踢开滋滋作响的克隆体识别器残骸，腕表弹出七十二小时倒计时界面，“但秃顶安全官发现我盗用器官运输通道，他女儿的心脏移植舱其实装着...”暴雨声中突然混入粒子加速器的嗡鸣，实验场深处亮起环状蓝光。
崔恩敏战术手套的触感突然变得潮湿，她发现L刺绣披肩下藏着星寰科技最新型医疗绷带——正是三个月前她们在黑市求购无果的纳米修复材料。
当全息投影切换到火星殖民区的画面时，她终于看清那些所谓机密文件里夹着自己机甲执照过期的提醒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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