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寻宝：宝贵资产（2/2）
苏丹出现在这次寻宝活动中时，对这一点非常清楚。他做到了很少有人能做到的事，强行利用了当地的生物。在他眼里，埃基尔玛尔吸血鬼不是需要猎杀的敌人，而是可以利用的野兽。它们就像被征服土地上的原住民一样，了解这片土地以及贵重物品的所在之处。
在寻宝活动开始时，他身边只有一个奴隶。那是一个名叫萨默的探路者，她的主要技能是能够标记目标，并且可以通过别人的眼睛视物。在这次寻宝活动中，这个技能被证明非常有用，尤其是与那些暂时被他控制的吸血鬼配合起来的时候。
苏丹一直难以决定，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知道她有跟踪别人的癖好，而且让他惊讶的是，当威尔斯女士让她选择是被关在避风港还是留在苏丹身边时，她选择了留下来。
直到他意识到，她的跟踪癖好现在转移到了他身上。她是那种会对一个目标着迷的疯子，而她喜欢的类型似乎是那种拥有一切的男人……显然，苏丹符合这个描述。他本以为像塞恩先生那样的人才更符合她的口味，但也许她心里还有一丝理智，让她没有去追求塞恩。
苏丹自然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但这似乎只会让她更着迷。这就是为什么他觉得整个情况很让人不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且由于他不再被允许折磨她——他一直遵守着这个规定——她变得更加奴颜婢膝、痴迷不已。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利用她。在他看来，她就是一个契约仆人，会一直和他一起工作，直到他有其他要求或者情况发生变化。他也不担心她会背叛，因为她受到契约条款的约束……而且苏丹还有一些与精神魔法相关的技能，他没有完全向避风港透露过，这些技能让他感到安心。倒不是因为他不信任避风港的人——他对他们的信任程度和对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的信任程度一样。
到目前为止，避风港对他一直很好。那里有一些很有才华的工匠，而且他也充分利用了系统商店。然而，更重要的是，仅仅因为与避风港有关系，他就获得了很多好处。这就像一个保护罩笼罩着他。一旦人们知道他来自哪里，出于对报复的恐惧，他们就不敢攻击他。他怀疑，即使有人攻击苏丹，塞恩领主也不会真的进行报复，但大多数时候，对这种可能性的恐惧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害怕陷入一场争斗。他能保护好自己。
苏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因此，他总是需要自己处理各种事情。他从小就懂得了金钱的价值，并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受穷。再也不要。在旧世界里，财富就意味着权力。金钱可以让你买通当地的警察；可以让你免受任何形式的审查。至少在他来自的那个地方是这样。
他的父亲曾经很富有，所以当他父亲占了苏丹母亲的便宜时，没有人敢抱怨，甚至苏丹的母亲自己也不敢。他的母亲曾经是个仆人，但实际上和奴隶没什么两样。她没有逃跑的可能，也没有护照可以离开，而且一直被压榨到极限，得到的报酬仅仅是一张床和一点食物。
所以当那个后来成为苏丹父亲的男人喜欢上她并开始占她便宜时，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当她怀孕后，那个男人直接把她扔到了街上，她身无分文。
苏丹是在贫困中长大的。不是那种“没有生日礼物”的贫穷，而是“勉强维持生存”的贫穷。他的母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生存和抚养儿子，但他仍然不得不做很多事情来维持生计。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他自己的母亲仍然是他最尊敬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永远不会像他父亲对待他母亲那样去占一个奴隶的便宜。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声称自己是个好人。恰恰相反。他学会了从惩罚那些他认为罪有应得的人身上获得快感。他仍然记得他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夺走他一切的那一天。那一天，他摧毁了自己所谓的“家庭”，让那个曾经声名显赫的男人陷入了困境，变成了街上一个可怜的乞丐。他的妻子和他离了婚，他的孩子们都疏远了他，他所有以前的商业伙伴都和他断绝了关系，就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那真是一种纯粹的快感。
只有在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沦为仆人的那一天，这种快感才被超越。苏丹本以为那个老头会自杀，但没有，那个老混蛋太懦弱了，不敢那么做。苏丹能结束他父亲的生命吗？能，轻而易举……但当他看到父亲眼中的那种纯粹的痛苦时，他知道，一生为奴比死亡更痛苦。他开始相信，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从他们的高位被拉到街上，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是最好的惩罚。啊，但这并不意味着当他听说他的父亲因为过度劳累而心脏病发作去世时，他没有庆祝一番。
苏丹也完全清楚，很多人会认为他是个伪君子，和他所鄙视的那些人一样坏，而他也不会去反驳。他不需要做一个好人——只要有足够的能力确保没有人能把他从自己的“高塔”上拉下来就行了。他实现这一点的方法是什么呢？那就是不做坐在塔顶的那个人。
塞恩领主坐在塔顶，苏丹对此完全接受。塞恩有他自己的规则和信条，就像苏丹自己一样，只要这个商人能够识别出这些规则，并在“被选中者”的规则范围内行事，他就应该没事。归根结底，一切都关乎利益和洞察力。所以，只要苏丹对避风港来说是一个有益的存在，而不是一个负担，他就会有一座可以抵御一切风暴的“高塔”。
“主人，吸血鬼们已经找到了最近的宝库，并且开始和那里的守护者战斗了。”萨默说道。
“那我们出发吧。”他回答道。
苏丹操控着他的飞船——当然他会带着自己的飞船来参加寻宝活动；不带的话才是傻瓜呢——朝着萨默指引的方向前进。当他们以高速在空中飞行时，他向后靠在座位上，速度可以与大多数拥有强大移动技能的人相媲美。毕竟，他的飞船可不便宜。
他们没花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在那里他看到埃基尔玛尔吸血鬼正在战斗。那些被他控制的吸血鬼显然处于劣势，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控制别人的一个不幸的缺点就是，被控制的目标往往没有那么强大。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属性降低了或者其他类似的原因，而仅仅是因为任何不按照自己意愿行动的生物都不会发挥出全部实力。
苏丹有很多关于为什么会这样的理论，但似乎都不太正确。归根结底，这可能只是系统设定的规则，但唉，这只是他不得不接受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挥了挥手，一把火枪出现在他手中，这把制作精美的武器上装饰着金色的花纹。飞船转向，将侧面朝向下面山谷中的战斗，右舷出现了几门大炮。
虽然他的飞船是一个很好的交通工具，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能用于战斗。恰恰相反。
萨默也召唤出了她自己的弓，甚至都不用苏丹吩咐。苏丹相信她会做好自己的工作。
他举起自己的武器，喃喃说道：“开火。”
一阵魔法爆炸席卷了山谷，他丝毫没有顾及之前被他控制的埃基尔玛尔吸血鬼。这就是利用他们的一个好处——不存在误伤友军这回事。
吸血鬼们很快就注意到他们受到了攻击，开始朝着这艘漂浮的飞船跑来。苏丹只是笑了笑，开枪击中了前面的一只吸血鬼。那只吸血鬼被冲击力击退，没有继续朝着飞船跑，而是攻击了旁边的另一只吸血鬼。
在吸血鬼的后面有一只被称为女族长的吸血鬼，它是目前在场的最危险的敌人。它张开大嘴，射出一道能量光束，迫使苏丹激活飞船上的护盾，同时操控飞船移动。不幸的是，飞船还是受到了攻击，护盾成功地挡住了这一击，但护盾上还是留下了一些裂缝。
苏丹朝着女族长开枪，她甚至没有躲避，被他的一颗子弹击中。他试图使用精神控制技能，但感觉到一股反弹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头部。抵抗太强烈了。
一个生物越聪明，等级越高，就越难被控制。这就是为什么像人类这样有智慧的生物，无论他们的等级如何，都不可能被直接控制。人们仍然可以控制他们的行动，但无法控制他们的思想。从女族长给他的反应来看，它要么太强大，要么太聪明，以至于它的思想和身体都无法被控制。对他来说幸运的是，他还有其他办法。
他从寻宝活动中获得的众多物品中拿出了一件：一把由“纯净者”留下的稀有品质的反吸血鬼剑。他毫不怀疑这是一件很多人都会非常珍视的物品。苏丹也很珍视它……但他更珍视胜利。
他握住这把剑，运用他职业的某种技能。剑开始扭曲变形，然后突然向内坍缩成一个小金属球，这件物品就此永远毁掉了。他拿起这个金属球，放进火枪里，再次瞄准。
这是一次昂贵的射击，而且他不打算浪费这次机会。这个技能也不能重复使用，他真的只有一次机会。他指挥着仍然被他控制的吸血鬼们朝着女族长冲过去，同时操控着飞船靠近。与此同时，所有普通的埃基尔玛尔吸血鬼仍然在遭受飞船和萨默的攻击，萨默不断地使用强力射击和其他魔法箭。
他转动飞船，让船头对准女族长。一个隔间打开，露出一门巨大的火炮。当他瞄准火枪时，能量开始旋转。飞船先开火了，女族长躲开了这一击，但同时也被它的同类们围攻。它的行动是可预测的，这给了苏丹绝佳的机会。
轰！
火枪释放出一股魔力，将弹丸向前射出。女族长的本能显然让它意识到了这次攻击的危险，但由于它在空中，没能躲开。
曾经的一把稀有品质的剑，现在变成了一颗子弹，穿透了女族长的身体，让它发出痛苦的尖叫。银色的纹路从被击中的地方蔓延开来，这次攻击发挥了作用。这个技能让他可以将一件稀有品质或更低品质的物品变成一颗子弹，显着增强其魔法加持的力量，并一次性释放出这件物品“记录”中蕴含的大部分力量。
女族长摇摇晃晃，因为受到的重伤而尖叫着，但更重要的是，这只吸血鬼完全无法治愈它的同类给它造成的伤口。很快，它的身上布满了伤口和瘀伤，苏丹和萨默继续射击，同时他还重新调整飞船的位置，保持攻击，船头的火炮是一次性的。
他们最终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完成任务，因为吸血鬼的耐力非常强。女族长因伤势过重而死，苏丹占领了这座宝库。
最重要的是，苏丹是一个商人。然而，在这个新世界里，一个商人必须能够保护自己。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努力，他永远无法达到和别人一样的实力水平。他在战斗或魔法方面没有那么高的天赋，所以他选择了次优的办法：他尽可能地购买力量。他的职业和等级都增强了他这样做的能力。
他的物品栏里总是带着许多可以变成子弹的武器，其中一些比其他的武器更稀有。然而，稀有度并不总是一切。因为他发现，避风港提供给他的某些武器非常强大。他把这些武器留作王牌。
那是塞恩领主不久前在练习变形术时大量制造并丢弃的有毒废金属——现在被改造成了武器。不幸的是，这些武器都不实用，由于它们很脆弱，根本不可能作为真正的武器来使用，但对苏丹来说呢？
苏丹只需要它们能坚持一次射击就够了。
所以可以说，苏丹不仅在社交方面利用了避风港领主的势力，而且在很多方面确实是实实在在地利用了——他的守护神一直表示，这是他应该继续走下去的道路。因为即使是最强大的人也需要一个支持系统，而苏丹计划成为这个系统的一部分，并一直做一个无价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