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被偷的蛋(2/2)
再得知魔君在雪都相等,那更是丝毫不敢靠近。
薛家巴不得魔族一行早走,魔族要等见到妖族才走,而妖族在观望薛家什么时候乱起来才来。
于是这一日又一日的时间就这样被僵持的局面给拖着混过来了。
等到谢千诀等人乘坐日月梭抵达雪都外时却突然收到云意辞传信。
入夜,沈怀川悄无声息地离开雪都,将云意辞亲手交给他的青鸾羽毛送到谢千诀等人手中。
第二日一早,雪都白芒的天际中突然现出五彩霞光,接着在一声涤荡心神的鸟名声中,一艘如玉琢般的华美灵舟凭空出现。
灵舟之上,是一只骄傲腾飞的青鸾幻影。
雪都的住民都见到了这惊异一幕。
很快,雪都的住民们看到雪都的主人——平日里骄傲的薛家嫡支像疯子一样奔向那艘灵舟!
可是灵舟外围有一圈看不见的保护屏障,将他们全部拦了下来。
一个老一辈的薛家修士激动的全身发抖:“那家纹,是谢家的家纹!这是真正的日月梭!”
“老祖曾经说过,只有谢家的嫡系血脉可以动用日月梭。”
“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还有这......青鸾......”
青鸾幻影逼真让人不敢直视。
薛安眸光一沉,上前扶住这名修士低声提醒:“大伯糊涂了,这么重要的话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说?”
薛家虽一直拘住了炼制日月梭器修的后人,但实则他们自己的后人也分做了两派。
以薛滔为代表的老一辈真心实意将自己视作天灵域的遗民,满心都是早日回到天灵域薛家。
而另一派以薛安代表的现任薛家掌权者根本不想回去天灵域。
说白了,在黄灵域,他们就是天。
等去到天灵域,他们这一脉必然要依附于另外那个薛家生存。
从颐气指使到仰人鼻息,其中的落差,谁受得了?
被薛安称作大伯的修士丝毫不给薛安的面子,他一把将薛安推开就要骂人。
哪知就在这时,那巨大美丽的青鸾幻影竟化作一个俊美的青衣青年落在灵舟之首上。
他容貌媚绝艳丽,完美无瑕,一身绣着云纹的青衣却素净清淡。
青衣虽极好衬出他的无双美貌,却无端让人觉得他还是更适合红衣。
帝诏面目表情穿着从容暄那弄来的玄青道袍。
下一秒,他气势外放,守候在薛紫烟身旁的羽族妖修们顿时被惊起而往。
妖修们的异常从侧面也肯定了这只“青鸾”的真身。
帝诏居高临下,看着神色各异的薛家人道:“哪个是薛家的话事人?”
薛安上前一步:“我正是薛家现任族长薛安。”
“敢问前辈可是青鸾神君?不知青鸾神君如何会在这日月梭上?”
帝诏面无表情的表情差点破功。
昨晚商量的,他这时应该说:“我主人正是谢家后人。”
可是,这话实在有辱尊严。
帝诏死都不可能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撒谎。
帝诏的窘迫众人有目共睹,更别说想躲过老辣的薛安的眼睛。
薛安正想再试探,灵舟内却突然走出一名恣意俊美周身盈光的白衣男修。
男修眉眼弯弯气度不凡,他先对局促的帝诏道:“你先退下吧。”
帝诏磨着牙,咬牙切齿告退:“是。”
殊不知帝诏这副模样,恰好与薛家人揣测的神兽被迫认主心生不服的戏码对上了。
“青鸾”一走,薛家人便见那白衣男修拱手道:“我乃谢家后人谢千诀,我祖上乃是谢行舟,与你薛家有些故交。”
薛家人都不必去找还活着的老祖核对,光看谢千诀能动用日月梭他们心中就信了八分。
薛安难掩激动道:“贤侄远道而来,我岂有慢待之理?贤侄快些下舟,我马上着人备上酒宴。”
谢千诀故作为难:“可是我舟上还有我其他几位友人......”
薛安笑道:“这有什么,贤侄的好友就是我们薛家的好友。”
谢千诀便顺水推舟当着薛家的人面将日月梭收了起来,然后与容暄宁听澜帝诏三人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
如此大张旗鼓,不异于釜底抽薪,将自己的底牌全部袒露于人前。
云意辞想了很久。
还是决定用“青鸾”和日月梭吊一吊藏在暗处的薛滔。
顺带用“青鸾”逼一把举棋不定的曦明城城主。
谢千诀一众被视作贵客迎进薛家主宅。
薛安则趁势将看热闹的薛家人挥退,只留了几个辈分高的长者在迎客殿作陪。
众人一坐下,薛安就迫不及待道:“贤侄可是从天灵域来我黄灵域?”
“不知这几千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到今日才来找我们。”
谢千诀礼貌微笑:“不知道。”
薛家人满头雾水,还是薛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谢家和薛家还好吗?”
谢千诀继续微笑:“我也不知。”
薛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一时摸不准谢家专门派这憨头小子来和他们作对的。
他很快反应过来,看向容暄三人。
“这位青鸾神君我已见过,不知另外二位是哪家公子?”
容暄:“谢暄。”
宁听澜:“谢听澜。”
谢千诀淡定喝茶:“我大哥,还有我三弟。”
“青鸾就不必再浪费口舌介绍了。”
薛安一副了然的模样:“原是如此。”
嫡庶之分嘛,薛安自以为了若指掌。
双方你来我往试探不出深浅,薛安便道:“贤侄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此刻黄灵域的魔君正在雪都做客,又有妖王虎视眈眈。”
“对外还是宣称贤侄乃是我族故旧之子,切莫暴露自己是域外来客的事啊!”
“不过,贤侄此来黄灵域找我们,是受家族之托接我们回去吗?”
谢千诀:“这是自然。”
薛家人眼中同时浮现出希望之色。
这个谢家青年果然是从天灵域来接他们的!
薛安心道不好,面上却虚伪笑道:“既是如此,我们何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