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字何以传情达意（2/2）

对林曼的喜欢和愧疚使得张望有更多话想说，可他还是极其克制，克制的喜欢真的太过浓烈。

“昨天晚上不知为何那么困，匆匆睡了，醒过来时已经错过了直播。”

张望开始编造理由，他觉得有些道理：那何尝不是白日梦呢？他竟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期待，而后突然梦醒。不过我没有年少时那么遗憾了，失落却是难免的。再次睁眼时，已经2023，今年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年，我没有守在零点向任何人祝福，没有提前准备好语录，没有文案，没有发朋友圈，我把这一刻本来应该仪式化的所作所为都给抛开，换自己闭上眼睛，均匀呼吸。”

张望在写完这段文字后回过头来重新读过一遍，修改一些句子和语病，又继续写着：

“可我这样一个，或是同你一样比较感性的人，在情绪来的时候，总要写上那么两笔。”

“以前不认识你，没有话给你，如今相识了，就只写给你。2022最后那段时间真的很有压力，忙着考研，实习答辩，发烧，没有一刻是松弛的。我写了一篇文章，想感谢这段时间里帮助过我的人，写来写去，最想感谢的还是《克卜勒》，其实是为我唱这首歌的你。”

“我在文章里写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文章在以你为主体，你也成为了我很多文字背面的意义。我遮住一部分痕迹，余下的一部分放在太阳下，只要不是风雨天，就会折射光影，刻满了关于她的点滴。

“林曼，新的一年里我依旧喜欢你，喜欢你的歌声，你的模样，你微笑的嘴角还有说情话的眼睛。新的一年里，你要开开心心，比过去的任何一年都要开心。

“祝愿你肆意于最美的年纪，呼吸有风，风也动听。”

张望并不期许林曼能够弥补这份遗憾，他自己心里的横梁只能靠自己去拆，所以他只能选择祝福，无论是什么好听的话，他都愿意讲给她听。“我要给她写世界上最温柔的文字，”张望暗暗发誓，“毕竟温柔的人就应该拥有这些浪漫的东西。”

张望觉得林曼温柔，是日积月累的印象，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她唱歌，那就不会只看过一次直播，而直播就必须有互动，“无论是多么努力的人，总会有松弛的时刻”，张望心里想着，“可她还是那么美好。”张望沉浸在这份想象里，“没有人能够比她更好了。”

张望心里多的是对林曼的赞美，原因却说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够有清晰的理由呢，”张望一感受到自己模糊的情感，反而坚定自己的内心，“这才是喜欢！”张望暗暗发誓，一定要对林曼好，所以在直播间，他自愿帮助林曼记录粉丝朋友点的歌曲，从来没有想过索取什么回报。“当然，”张望开始祈祷着，“如果她能够感谢我的话，”张望的情绪越来越高涨，“我不敢想象我会有多么开心！”

张望太快活了，他又有话要说，文字就这样自然而然写出来：我予温柔以风，风亦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