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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洗尽铅华,归来仍是叛乱派里唯一负责打仗的工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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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基里曼发令,战情室当中最大的一个全息投影立刻闪烁了一下。原本悬浮在半空中的、包含轨道部分的马库拉格全景地图应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具体而昏暗的场景。

因为信号传输所必然造成的影像失真,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在场的原体都没有看出,敌方传来的这则视讯到底显示了一个怎样的场景。常理来讲,在海战当中,类似的通讯都会发生在指挥舰桥的通讯台上,但没有人能从眼前的这段影像当中看见类似“指挥舰桥”的具体结构,昏暗难辨的画面当中展现出的,只有以朴素的钢铁和管线构成的某种机械设备。

画面紧接着颤抖了一下,随着波段的调试变得更加清晰。进一步升高的对比度同时锐化了画面中所有物体的边界,让钢铁与钢铁、管线与管线之间的界限变得更加清晰。然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画面中展现的不是什么“机械设备”,而是一具硕大无朋、精密繁复的动力甲。

这具庞大的人形装甲几乎占据了整个视讯画面,令视觉所能确认到的信息中缺乏足够的参照物。但不知是否真正与之有关,观者依然会对这架邪恶的战争机器“十分庞大”这一点深信不疑。视讯画面当中的机器棱角分明,看起来并不十分尖锐,却依然给人以难以言明的压迫感。它金属外壳的表面镌刻有难以辨明真意的祷文,随处可见的、看似闸门与接缝的结构暗示了它臃肿的体积之内,掩藏了不少引而不发的发射器或者兵刃。

“佩图拉博……”

基里曼下意识间如此低吟,也不知到底是因为这意料外的兄弟相见而感到愤怒还是痛苦。

一万年太久,久到哪怕是离开了现实世界的原体,也在时间的摧折之下不可避免地遭受了改变。那确实是佩图拉博,他只是和一万年前一样,无时无刻地不把自己包裹在厚重的装甲当中,只在头部的位置露出一点没有被钢铁或者数据线缆遮挡住的皮肤。然而,基里曼非常确信,一万年前的时候,他仅剩下的那点面容绝没有像现在这般苍白枯萎,在无机物的改造与掩映之下几乎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令人分不清他本人与装甲的边界。如果不是他的双目中还炯炯地燃烧着火焰般的意志,基里曼几乎都要以为,生命已经彻底地从佩图拉博身上离开了。

不过,除此之外,他看起来没有受到混沌更多的侵染——仅指没有看见变异的肢体,多生出的眼睛,明显异常的精神状态等等。但又或许,在他的动力甲中以呼吸般的节律缓缓跳动的管线,在昏暗的视讯当中隐约散发着邪恶光芒的动力结构也是一种混沌污染?只是没有像四神的污染一般那样常见所以明确?基里曼无法确定。

他的身边触手可及的位置放置着一把重锤。那是由原本的福格瑞姆在一场比试当中打造,在结束时又赠予自己的对手费鲁斯·马努斯的“破炉者”。此后,这把重锤几乎伴随了钢铁之手原体戎马一生,在他死后,也依旧深深映照在当事人的灵魂深处。当事人以英灵的形式再次回到物理宇宙当中时,破炉者也自然成为了费鲁斯随手就可以取用的宝具之一——而在现实中,这把精工动力锤在费鲁斯身故后兜兜转转,最终落在了佩图拉博的手中。时光的流逝没有能在福格瑞姆精工细作的手艺上留下太多痕迹,至少在这条视讯中昏暗的光线之下,破炉者精细华贵的外表之中所蕴藏的威势,看似依然一如既往。

至少,目前在使用它的还是一位原体。破炉者没有落入到什么混沌巫师或者恶魔的手中,这是在场的人唯一能够苦中作乐地劝说自己的借口了。

“能在外界的广播中隔绝这则讯息吗?”意识到不对的基里曼提问,但立刻得到了否定的回答。通讯系统当中有海量的废码在干扰信息的传达与指令的投送,他们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意思是几乎没有。这令帝国摄政意识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佩图拉博开始他的演讲,并且因此感到一阵失控的焦虑。

没有原体会不清楚,用怎样的手段才能让自己想要表达的意见深刻地烙印在他人的脑海当中。因此,在通讯被接通后所发生的这一小段沉默,自然也是佩图拉博有意为之的设计。在留下了足够让绝大多数人因为他所展现的视觉信号心生敬畏与恐惧的时间之后,他才终于以低沉的、如同机械轰鸣般的声音开口:

“我是钢铁勇士军团的原体,佩图拉博。”

这句略带万年前口音的低哥特语之后,佩图拉博又留出了十秒钟左右的停顿,以便全马库拉格的平民、士兵与阿斯塔特都能够消化这简短一句话中所包含的信息。事实上,即便是赫拉要塞的战情室当中,各位训练有素的通讯员也确实在基里曼面对着通讯时,忍不住叫出自己兄弟姓名的那时候陷入了一阵骚乱,遑论外界那些突然接收到这种爆炸性信息的人。在这个年头,叛乱原体的姓名乃至存在都确实已经被帝国有意埋葬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但“钢铁勇士军团”和“原体”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也足以让任何马库拉格上的凡人——基里曼可和他们距离得非常之近,他们当然知道一个原体会代表着什么——陷入短暂的恐慌与绝望了。

然而,作为同样知道一个原体会代表着什么的凡人,藤丸立香却毫无类似的情绪反应。她也就是在最开始认出对方的时候“哎?”地惊讶了一下,然后就飞快的接受了现实。等到佩图拉博说完第一句话,留出时间供自己的听众反应时,她还能趁此机会朝着西吉斯蒙德小声发表意见:“我看他疏朗了不少啊,放以前,他要么就不肯自我介绍,要么就会讲一大串。反正在这事儿上,他不可能一句话就决定结束。”

她几乎是贴在西吉斯蒙德边上用气声说的,但哪怕离得远,房间里又嘈杂,这也瞒不过原体的耳朵。离得最近的珀伽索斯由上至下地睨了她一眼,不过没来得及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视讯对面的佩图拉博已经开口继续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清楚自己现在正处于一种什么状况当中,但我想,你们应当是不明白的。”这是一则目标为全球各地的视讯,所以,佩图拉博“演讲”的对象当然是马库拉格上的所有人,“因为正是我下令,如此出其不意地对你们发起了攻击;是我用炮火在你们猝不及防之间瘫痪了你们的绝大部分防御;是我利用废码骇入了你们的所有通讯平台,阻碍了你们的信息交流。马库拉格上的所有战斗群都已经成了瞎子、聋子,只能根据自己眼前的情况作出判断,各自为战,并且最终被我各个击破。

“你们的舰队已经被我撕碎,无法出港的舰船很快就会在火焰与爆炸中变成一堆废铁;你们的轨道防空基地位置已经被废码泄露,我只需要进行三次轰炸就能彻底将之瘫痪;你们的人员与装备的储备或许很多,但我也带来了诸多战争机器,足以将马库拉格的全部地表都淹没在钢铁洪流之下。你们的失败已经成了定局,我在此给予你们投降的权利——这不是因为我对你们有所怜悯,只是因为我还想要一个不用怎么整修就能重新投入使用的马库拉格。”

“做梦!”作为马库拉格的统治者,听不了这话的基里曼青筋暴起地怒吼。

然而,在短暂的停顿后,视讯对面的佩图拉博就好像听见了这声怒吼那样,吃吃地笑了起来。

“当然,我知道你们不可能投降的。我最恋家的那位兄弟可不会把他的大本营拱手让人,他必然会利用各种手段,花言巧语地哄骗你们继续团结在他的麾下。何况,罗格·多恩不是也在——他那颗石头脑袋里只装了些‘为了荣誉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念头,根本不会顾及自己麾下的平民和士兵的死活。两个原体并不能挽回你们在战局中的劣势,就算最后,你们竟侥幸能在这一战结束后留得自己的性命,你们又能剩下什么呢?”

“这完全是不实指控。”多恩很平静地指出,“很显然,佩图拉博只是在借由这些谎言虚张声势,意图以此打击守军的士气。”

“我无所谓你们现在怎么想。”视讯对面的佩图拉博又好像听见了多恩在说什么一样,“我说了这些,也并不指望驽钝的蝼蚁立刻看清眼前的形势,而非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硬是向着悬崖边缘一路狂奔。我只是给出了‘你们可以投降’这个选择,并且保证,它在接下来的十五个标准日里都会有效。我希望随着这场战争在烈度上的持续增加,你们中能够出现一些有着足够智慧的、能想明白负隅顽抗到底是多么无意义这件事的人。两个小时后,我将直接对马库拉格地表的赫拉要塞发动攻击。这是一个正式的预告,我希望在这场进攻之后,会有一些有识之士能够开始认清现实。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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